“唔,怎么回事,头好疼,全身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耳边还夹杂着小孩的哭声,老人的说话声,嗡嗡的,让谢晓燕的心里更加烦闷,只是无法,浑身酸软无力,提不起一丝力气,尝试了一下,连嘴好似都无法张开,就又晕了过去。
“奶奶,姐姐怎么还没有醒来,她是不是像娘那样也要去找爹爹了,姐姐,你快醒醒,快醒醒,你不要大宝了吗?别丢下我和奶奶,姐姐,你快醒醒。”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抓着炕上的一个看着有11、12岁大女孩的手晃动着,声音嘶哑,好似哭了很久。
炕边坐着一个看着50、60岁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用手也慢慢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宝儿乖,别哭,春儿她已经喝药了,睡醒就没事了。”
只是,老人心里也没有底,只怕她这乖孙女随着她那可怜的儿子儿媳一道去了。
“杨大婶,你家春儿好些了没有,您老可得稳住,别病了,要不然剩下宝儿可咋活哟,难道靠他小叔一家?怕是要被他小叔卖了。您说您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接连的出事,村里头都说这块风水不好呢。”
一个穿着深蓝布衣,头发用布条绑着的30多岁,看着齐整的妇女,越过门槛,进到屋内快言快语的说着。
穿着虽不显富贵,却是要比满身补丁的奶孙两个看着要好多了。
“哦,是王家的,你来了,宝儿,快叫王婶儿。”
杨氏听到这王家如此说,心里一阵儿的不痛快,不过也知道这王黑牛家的,人心眼儿不坏,就是嘴上没有个把门儿的。
心直口快的,对她不熟悉的,可能会觉得冒犯,对她不喜,至于熟悉的,清楚她的为人,也不会儿太过计较。
“杨大婶,你们还没吃饭吧,我熬了些番薯粥,给你们带了点,快给你家宝儿垫垫,这别大的病着,小的也给饿坏了”
说着利索的把手里提着的篮子往前一递,揭开上面的布,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粗瓷碗,里面露出用黄粟米混着番薯熬出来了的浓浓的一碗粥。
大宝闻见气味,肚子不由得咕咕叫了起来,有些害羞的垂下了头,用手捏着衣角。
“哎呀,他王婶,你家也不宽裕,我马上就要做饭了,才刚把大夫送走,给春儿熬了药给她喂了,快快拿回去,你家那一大家子,到这青黄不接的季节,肯定不够吃,你快拿回去。”
杨氏看着宝儿的样子,眼里闪着心疼。
但是没办法,自从家里出了事,受了王家太多的恩惠,自家的情况自己也知道,家里为了给儿子儿媳办丧事,再加上给春儿看病,已经花光了钱财。
如今还欠了王家一吊钱,米缸了早就没了米,每日仅仅靠着去山上搜寻着刚出来的野菜芽子度日,家里已经好久没吃一顿饱饭了。
“杨婶,客气啥,快收着我还不知道你家的情况,再说,春儿醒来总要吃点,你快拿着。”
杨氏想了想,也是,只好接过碗,放在靠炕边的一个黑色木柜上。
“那就多谢你了,你家可是帮了大忙了,要不然我这可怜的春儿怕也是要走了。”
“婶子客气啥,看着春儿长大的,还能见死不救不成?”说完,也抹了把眼泪。
“快,宋家大朗,快,你爹上山狩猎,受伤了,你赶紧拿钱去镇上。”
从隔壁院子里传出来一阵疾呼,杨氏和王家的对视一眼,王家的急忙跑了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宝儿,来先喝口粥。”杨氏拿起粥碗,对着宝儿说道。
“奶奶,我不喝,我不喝,留着给姐姐,姐姐需要。”
杨氏看着之前那个淘气的猴儿,现在变得如此懂事,心里又抽搐起来,老天啊,我们老谢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心里一阵一阵的悲愤难平。
一会儿,王家的又跨进房间里,对着杨氏说道:
“可不得了,听说宋猎户在山上不小心遇上了野猪,被野猪撞的从山上滚下来,听说伤的不轻。
宋家大郎已经拿着钱去镇上医馆去了,宋家只剩宋家娘子一个人了,她还大着肚子,真让人操心,我过去看看。”
王家的,进屋赶紧说清缘由,还不等杨氏说什么,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杨氏心里不由得颤了一下,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希望宋猎户没事,要不然剩下他娘子和大郎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
宋大郎还在读书,宋猎户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这家得塌了啊,希望菩萨保佑,老天爷,唉……
谢晓燕只觉自己脑袋里乱哄哄的,心砰砰直跳,潜意识里一直在斗争,自己不会的,不会穿越的,自己是谢晓燕,不是杏花村的谢春儿。
我是西北农村出来到沿海大城市上大学,拼搏奋斗的谢晓燕。
只是又一次醒来,听见王家大婶和那个杨大婶的对话,又那么清晰,一句一句的验证着自己就是谢春儿,而不是谢晓燕。
脑袋里轰的一下,无数的记忆碎片涌现,一下子又是高楼大厦,一下子又是炊烟袅袅,一下子是坐在干净明亮的餐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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