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军所有的大小将领,为田冲披麻戴孝。跪在田冲的灵位前七天七夜。”
“好你个田婴,提出这样的条件,看来是没得谈了!”
跪在田冲的灵位前七天七夜,在唐朝叫做跪祭,只有孙子对爷爷才会行此跪祭,以示纯孝。
这种赤果果的污辱,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田婴老贼,实在是欺人太甚,老子第一个不服!”
“他敢提出这种要求?真是气煞我也!”
“奶奶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现在就杀到田家,将田家夷为平地。”
“好了,不要再吵了!”李渊一掌,把桌子拍得跳起。
众人马上安静,喘息了几口气,李渊平静道:“我,朝廷的唐国公。生而贵胄,高贵无比,田婴算个什么东西。他要战,那我们便战!”
“战!”诸将齐声附和,前所未有的齐心。
“前面没有险要关隘,一片坦途,我军怎会停留不前?”夏羽提出他的疑问。
“夏世侄,你且到去此不远的十里外,有一个名字叫做灵州的县城。到那里逛上一逛,你就会明白。”
“李公,我陪再夏羽一块儿去。”李世民请命。
“也好。”
两人结伴刚出军帐,又有一个军校来报:“李公,我们的粮草全被流民抢劫。他们一哄而散,我们追之不及。”
“李公,我军采办的草鞋,商家全部不卖给我们!”
“李公……”
天天都是这样的消息,李渊疲惫不堪。从进入到上阳郡到现在,他瘦了二十来斤,天不亮就自个儿醒了。
灵州城的城门大开,城墙四处贴着告示。
“凡李家军,不得通行!”
“李家军滚出上阳郡!”
“得罪田家,一切免谈。若不退出,必受其咎!”
“惩治夏羽,惩治杀人凶手!”
谁说小广告是现代人的文化,古代人特么早就有了,好不好。
看着这些小广告,夏羽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进入到灵州城里面,向前走了三百余步,各家的招牌,最前面两个字都写着“田记”二字。
见到两个陌生人闯进灵州,他们纷纷用不善的眼光看着他们。
如夏羽猜得没错,灵州城里九成以上都是田家人。他们团结一心,十分排外。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在热闹的大街上,横冲直撞。
想来,是这匹马受了惊吓。
行人纷纷退避,唯独有一个小女孩,大约有家人离得太远,独自站在大街正中。
“闪开,快闪开!”
马车上的车夫着急大喊。
小女孩被吓得傻了,犹自站立不动。
关键时刻,夏羽身形一闪,抱起小女孩,如同游鱼一样掠过街面。
夏羽对小女孩做一个鬼脸:“小妹妹,你没事吧?”
小女孩心有余悸地摇摇头。
“玲玲,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叫玲玲的小姑娘,她的妈妈到了,将她抱进怀里,好像怕失去她一样。
女人对夏羽没有过多的感谢之情,反而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你不是我们田氏一族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