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羊峡的两侧又辍落二十余名黑衣人,断了罗喉他们的后路。
“布阵,迎敌!”
罗喉一声大喝。
马蹄声疾,零星的雪花从天空飘落。
不断射来的弩箭撕裂空气,发出呜呜的破空声响。
亲卫们举起的轻便藤盾,发出夺夺声响,射在上面的弩箭颤抖不休。
一名力弱的亲卫手中的藤盾被强劲的弩箭打掉,瞬间被射成筛子。
近了,更近了!
罗喉握紧手中的长剑,格挡纷纷射击的弩箭,怒吼着冲向当先迎来的长剑。
当,马上黑衣人的长剑与罗喉的长剑交击在一起,崩射出一溜火花。
罗喉的手腕隐隐发麻,他们绝不是普通的山匪马贼,怎地在这里会遇到这么一股强悍的力量。
再次挥剑,黑衣人的马腿被罗喉削断,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轰然倒地。
马上的黑衣人身形高高跃起,长剑斩出一道剑光,以泰山压顶之势斩向罗喉的头顶。
罗喉自忖万难接下这一招,就地一滚,躲开黑衣人的招数。
砰——
黑衣人的长剑坚硬的石头路面上斩出一道深深的剑痕。
与其说他使的是剑法,不若他是用剑施展刀法。
他在隐藏身份?!
一个念头在罗喉脑海中电光石火一样地闪过,再联想到这些黑衣人个个蒙面,不想让人猜测出身份。
那么,一切呼之欲出。
不,不可能是这样!
罗喉大声嘶喝着,奋起手中的长剑与带头的黑衣人再度战在一起。
亲卫们是罗喉亲手调教出来的,付出了分很心血,个个勇猛,不说能一挡百,十来个军汉却不是他们的敌手。
但是,在这些黑衣人的面前,他们却像一个个幼稚的孩子,绝不是他们的对手,时不时有惨叫声传入罗喉的耳中,使他目疵欲裂。
罗喉的眼中密布血丝,每斩出一剑,都奋力发出一声嘶吼。
一人拼命,万夫莫挡。
如罗喉这样的将军,杀伐果断,拼起命来,一时之间黑衣人也近不了他的身。
得得的马蹄声响,偏僻的青羊峡中出现一匹全身毛发油黄的战马。
离得近了,断后的黑衣人看到马上睡着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在马背上起身,揉揉惺忪的睡眼,拍拍马头道:“追风黄,辛苦了。总算没有来晚。”
一声清啸,马上的夏羽长剑拔出,身形化作一道流光,一只剑就像有万只长剑一样,挥洒开来。
独孤九剑破剑式!
说来,独孤求败真是个怪才,独孤九剑每一招都是无差别攻击的招数。
好比破剑式的要义就一句话:凡是对方手里拿剑的,不管多少人,不管对方剑式多厉害,一招间必然缴了对方手里面的长剑!
剑光吞吐闪动,剑气如长江大河。
仓促应变的黑衣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手只觉得手腕上一麻,再也无力抬起,剑当当掉在地上。
“快,快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