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可看,围拢在一处,嘲笑着夏羽。
苏朗拉着苏浔站得更远。
夏羽丝毫不以为意,淡然问马夫:“你这匹马到底买还是不买?”
马夫期期艾艾,既不说不卖,也不说不卖。
夏羽把十两银子拍到马夫的手心里,问:“你们这里有卖酒的地方吗?”
马夫道:“我这里就有酒。”
苏浔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妹夫要酒做什么。”
冷哼一声,苏朗道:“谁知道他又要搞什么把戏。”悄悄侧头向夏羽那里看去。
夏羽跟着马夫来到马圈的另一边儿,又从身上掏出来五两银子,买了马夫自家酿的两大缸粮食酒。每缸足重五十斤。
在众人怀疑的目光注视下,夏羽单手分别提了一个酒缸,来到那匹马的面前。
“我说兄弟你该不会是要让马喝酒吧?”一个家伙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我也是头一回听说要马喝酒的,真是笑死我了。”
“这也是人家炫富的一个细节,若不炫富,人活着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若隐若无的嘲笑声传到苏氏兄弟的耳朵中,苏浔大踏步上前。苏朗黑着脸:“让那个家伙不要丢人现眼了,快点回来。”他连“妹夫”都懒得喊了。
苏浔刚挤进人群里面,就看到了让他无比惊愕的一幕,酒罐的泥封被拍开,那匹马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将头伸进酒罐里,贪婪地喝着里面的美酒。
眨眼之间,那罐美酒就被老马喝去一大半,它打了一个饱嗝,长长地嘶叫一声。
马圈附近的马全部屈起前肢,瑟瑟发抖。
老马一摇脑袋,头部的酒水洒去,众人再看向老马的眼睛,黑得如同宝石一般,炯炯有神,哪里是一匹老马应有的样子。
“这……这真得是一匹病马吗?”一个看客结巴道。
“这年轻人什么来头,居然有如此眼光,相中了这么神骏的一匹马。”
“我开始还以为这匹马真得只是一匹病马。”
看客们对于夏羽的相马之术佩服得五体投地,赞叹有声。
苏浔捶了一下夏羽的肩膀:“你小子可以啊,我刚才还以为你真得犯二了呢?”
夏羽回过头来,看到苏朗也站在不远处。
“年轻人,这喝酒的马叫什么名字,也忒神俊了。”一个看客问道。
老马将头不停地往夏羽怀里的蹭着,非常乖巧。
“这匹马的名字就叫做追风黄。”夏羽拍拍追风黄的头,将它拉出马槽:“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异种,不仅奔行如风,还听得懂人话勒。”
“你说这匹马听得懂人话?这不是马,而是马精了!”
夏羽提起余下的一缸酒,淋在追风黄的身上,它身上那些粘着的老毛全部脱落,露在外面的皮毛呈现薄薄的一层淡黄色。
追风黄发出一声响亮的叫声,愉快至极。
夏羽满意地拍拍追风黄的头:“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追风黄亲昵地用头蹭着夏羽的胸膛,衣服上湿了一大片,看客们啧啧出声,惊叹追风黄真得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