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将嘴巴闭上。宋小手的两只耳朵有频律地耸动着,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竹筒。那只竹筒被夏尘抛上半空,又落在夏羽的手腕上,他手腕一抖,再从右臂沿着肩膀滚到左臂之上。
来回滚了几回,眼看着骰子将要掉在地上,夏羽头也不回抬起右脚一勾,竹筒稳稳地落在赌桌上。
夏羽将手按在竹筒上,将要打开之时。
宋小手伸出阻止:“不要!”
众赌客看向宋小手时,但见他额头上面尽是豆大的汗珠,脸色惨然若失。
过了会儿,宋小手垂下头去:“用不着将竹筒打开,我输了。走,我带你们去找胡风。”
“这就算输了?我怎么一点儿也没看明白。”
“这个夏羽真得这么厉害,不是都说他是一个窝囊废吗?高家出来买菜的丫环可是经常大着嘴巴数落她们姑爷的不是呢。”
“话说你们到底看出来是个什么名堂了没有?我可是看得云里雾里的。”
一众赌客原本以为宋小手也会掷上一把,可对方连掷都没有掷就主动认输,瞧他的神情还好像输得特别惨,他们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个赌客提议道:“要不我们把竹筒拿开,看看里面究竟有个什么门道?”
经他这么一说,一众赌客心眼活泛过来,四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竹筒从桌子上面拔了下来,原来那个竹筒有半寸深都嵌在了结实的橡木桌面里面。再看向那三个骰子之时,三个骰子还在不停地滴溜溜转着。
“这是怎么一个名堂,骰子没停下来根本没有点数,怎么宋小手就说自己输了?”
“也是啊,这玩得是什么花样?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三个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了,这骰子还没有停下来,邪门得紧呐。”
“风无常形,水无常势,深通变化之理。这本就不是一场赌博,而是做人的一种机敏变化,你们有如何能够得知。”不知何时,一个青衫文士出现在赌客们的身后长声而叹道。
说他是个文士,是因为他穿着文士衫,但是在他的身体却不像文士那么瘦弱无力,肩宽膀圆,将文士衫撑得满满当当的。
说完这句话,他似乎发现大街上有所动静,于是化做一溜烟小跑着上了二楼,又从二楼的一个窗户那里跳窗逃跑了。
转而进来一群衙役,遍寻那名文士不见,这才走了。
再说宋小手带着夏羽和苏浔走进一条巷子里,巷子的两侧都是高大白墙,上面铺着斜垂的青瓦,再向前有一道小门,看来是某个宅院的后门。
“我就是看见你们所说的胡风每次都从这道门里面进进出出!”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自从碰到你以后,我决定再也不赌了!”
苏浔等宋小手走了以后,迫不急待地用他的身子将门撞开,夏羽想要阻止却已然不及,只得跟着苏浔走入到这个后花园里面。两人步步为营地向前面走着。
进入到后花园里面以后,但见假山疏石,花木荫荫,再远处有泉水叮咚,凉亭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