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小姐,我们就安心等着吧,海盗们应该不敢攻城,等一段时间,就到冬天了,他们自然就退去了。”普莉说道。
杰西斯和普莉在这里嘀嘀咕咕的时候,杨维克朔伯爵正在议事厅里咆哮着,他怒斥负责杨维克朔湾码头防守的那位领兵骑士,而当事人则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脸上大汗直流。
“无耻的笨蛋!无能的蠢货!来人呐,把这个放弃职责、丢掉阵地的家伙给我拉出去砍了!”愤怒的格里伯爵大喊着要处死他。
这位骑士一听,赶紧哭喊着乞求道:“大人,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为您辛苦效忠十多年,我就犯了这一次错误,而且主要是海盗们太厉害了,他们好几千人一下子围了上来。
虽然我和弟兄们拼死抵抗,可根本挡不住,您看,我这身上都是伤,要不是没有办法,我才不会逃回城中来报信的。
大人,我求您给我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宁可战死在跟海盗们拼杀的一线,也不愿意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这个骑士求饶的话说完,议事厅内的其他贵族们也纷纷为他求情,毕竟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再说马上要跟海盗们打大仗了,大家都有可能会失利,这一次帮了他,下一次大家也会这样帮自己。
而且这位负责防守码头的骑士,平常收受了客商们的大量贿赂,不过他也算上道,上下打点的都还不错,自然笼络到了不少人来站在他这一边,这就是把功夫用在平常的好处,日常做到位了,关键时刻就能发挥作用。
格里伯爵看到大家都为他求情,而且自己眼下的火气也消下去一大半了,于是同意了大家的请求,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格里伯爵罚他认缴两万第纳尔的罚金,同时还被下放到城防营里任职。
这件事过去之后,格里伯爵和大家讨论了下如何对付海盗的事情,昨晚海盗的突袭迅猛且突然,大家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今天早晨,有一位领兵骑士,带着手下的几十名步兵跟一股海盗打了一场,可这帮海盗们战斗力太强了,就在杨维克朔城下,这伙儿只有二十人的海盗小队,就将那位领兵骑士六十多人的队伍给打得四散而逃,要不是有另一位领兵骑士带兵接应,只怕那位领兵骑士也要死在海盗们的战斧之下了。
也正是有这个先例在,在坐的各位子爵、男爵们,还有领兵骑士们,对打败海盗这件事,普遍信心不够,格里伯爵对打败海盗其实也是信心不足的。
就这样,一群信心不足的人在这里七扯八扯了好大一会儿之后,大家的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唤了,终于格里伯爵决定,还是固守杨维克朔城,等到冬天到来,海盗们自然会退去。
贵族领主们有坚固防御的城市和城堡,而外面的普通民众可没有这些,跑得快,可以赶在临近城堡封锁前躲进去,虽然进去之后,可能缺衣少食,但至少可以保命了。
而多数没能及时躲进城堡里去的人,可就惨了,他们要是跑得快点儿,还能离开家园,躲进山里、森林里,要是跑得慢了,只能被海盗们虐杀了。
远处的事情,贝里昂虽然不知道,但也能猜到格里伯爵这样的贵族们的应对策略,无非是等到冬天,等到第一场雪降临之后,这些在南方温暖海岛上生活的海盗们自然会退去。
至于普通民众的死活,贵族老爷们才不会管,在他们的眼里,这些为他们创造财富的普通民众,就像路边的野草一样,割了一茬还有一茬,他们的命根本就不值钱。
贝里昂现在没有能力改变这个异时空的世道,他能做的也只有保护好自己领地内的民众,给他的这些子民们提供好的庇护。
“哒哒哒。”踏在水泥路上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诺兰登堡边界哨站的宁静,半夜换岗值守到黎明的两位士兵赶紧向远处看去,只见一支三十多人的骑兵部队,后面跟着好几辆四轮马车,正沿着那条水泥大道,快速移动过来。
其中一位士兵,赶紧敲响了哨塔上的警钟,警报声响起,哨塔下方的两间屋子里正在睡觉的士兵们,赶紧拿起武器,起身来到外面,他们三个人站在拒马的后面,严阵以待。
马蹄声越来越近,东方升起的朝阳发出的光芒也越来越明亮,他们终于看清了对面来人,正是离开诺兰登堡近两个月时间的贝里昂和他的亲卫队。
为了快速赶回来,贝里昂在西斯镇临时买了几辆四轮马车,把亲卫队的步兵们全给装了进去,这样骑兵加上车载步兵,行进速度能比之前快一倍。
哨兵一看到双头鹰旗帜,就知道是贝里昂他们回来了,也很高兴。
他们赶紧挪开拒马,放开领主的队伍通行,只见这些骑兵们,来到哨站前停了下来,然后贝里昂纵马来到这几个哨兵的面前,问道:“这个哨站什么时候修好的?”
“差不多修好快半个月了,是马克管家让人修建的。”哨兵回答说。
“嗯嗯,很好!”贝里昂点点头,表示认可,然后一扬马鞭,快马离开了。
回到自己阔别两个月的湖畔小木楼之后,贝里昂趁大家都休整的机会,自己也赶紧补了个觉,最近几天一边着急赶路不说,贝里昂也在思考接下来自己如何应付战事,并且如何在接下来的战事中让自己获益最大化。
一觉睡到了下午了,贝里昂起来之后,洗漱一下,换了身新衣服,就赶往城堡的议事厅,早上他已经给马克说了,召集领地里的所有军政官员前来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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