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尘埃落定’!
但他知道她喜欢看到什么,又喜欢听到什么。
既然拿她无可奈何,依她又如何?
叶朝歌自他怀里仰起头,看着他,“当真!”
“那我们可说好了,届时,我就带你寻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就我们二人,白日里,你织布我耕田,晚上,我们便一起安眠,清晨,我们再一起睁眼醒来”
卫韫说了很多,也畅想了许多,皆是一些小的不能再小的向往。
叶朝歌趴在他的胸口,认真的听着,喉间的那句“即便尘埃落定,我们也不能像你说的那样寻一处没人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是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身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岂能随心所欲的想怎样就怎样呢?”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氛围太美好了,她不舍得去破坏。
他的肩膀很宽阔,怀抱很暖,他将她包裹,安心且富有她最向往的安全感,渐渐地,叶朝歌在他的怀里慢慢添了睡意。
在他轻柔的嗓音中,进入了梦乡。
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她和他,褪去荣华,洗去铅华,一身粗布荆钗,她绾着妇人的髻,他肩上扛着锄头,他们有说有笑的走在山野间。
夕阳在他们的身后慢慢下滑,余晖洒落,映照着他们的笑。
他们一同携手进了一处农家宅院,紧跟着,从屋子里涌出两个孩童,皆是三四岁的模样。
男童像他,女童像她。
他们小手拉着小手,一起跑过来,双双仰着小脑袋,甜甜的说:“爹爹,娘亲,你们回来了——”
屋子里又走出几个人,分别是她的外祖,母亲和兄长。
他们看着他们微笑,“你们回来了——”
睡梦中的叶朝歌,唇角含着笑,眼角流出晶莹的泪光
卫韫坐在床前,灯光下的他,俊美的面庞上,布满了温柔。
他伸出手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光,轻声呢喃:“傻丫头,你不说,我又岂会不知你所想,相信我,给我一些时间,我说的,终有一日会做到,届时,真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叶朝歌这一觉睡得很沉,很安稳。
等她醒来时,外面的天色早已大亮,安静的内室,独她一人。
翻身下床之际,眼睛的余光不经意的触上不远处的珐琅香炉,点点白雾腾空,屋子里飘散着熟悉的龙脑香,沁人心脾。
叶朝歌唇角微翘。
扬声唤人。
不一会,刘嬷嬷她们进来。
一进门,眼尖的刘嬷嬷便发现了香炉的不对劲,空气中的龙脑香那般的明显,再看向红梅,见她一脸懊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刘嬷嬷忍不住的在心中叹了口气,之前在叶府也就罢了,怎地到了这将军府,太子爷依旧故我,来此如过那无人之境一般?
上次也就罢了,好歹红梅发现了,虽然是过后,但也比这次一点也不曾察觉到强吧。
正在刘嬷嬷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去寻一下子田伯,让他将府中的防卫再加强一些的时候,便听叶朝歌问她:“嬷嬷,小宝最近怎么样?对房家娘子可还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