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去吧。”
叶朝歌的声音难掩疲惫,将怀里已然醒来的小孩给了田伯,“田伯,且先帮我照顾好他。”
随即脚下有些踉跄的走了出去。
“小姐。”护一上前搀扶,被叶朝歌给推开了。
去到院中,那些死了的北燕人尸身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只余地上斑驳的血迹叙述了方才惨烈的厮杀。
“叶朝歌,你这个贱人!”
被摁在地上的北燕人见她出来,挣扎着上前,满口鲜血,眼睛瞪大,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样子。
叶朝歌顿住,缓缓转过头去,淡淡开口:“你想杀了我?”
“咱俩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想杀了你,杀了你们所有人!”
狠厉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说道。
“叶朝歌,你真是我见过最狠的女人。”又一个北燕俘虏开口。
叶朝歌掀了掀眼皮,“没有你们狠,在你们杀无辜妇人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现在的下场!”
说罢,继续前行,身后,是那些北燕人的叫嚣,以及愤怒的低吼。
叶朝歌不为所动,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一步一步,一个人前行。
上了马车,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田伯见状,急忙让人驾车回京,剩余的人留下处理善后。
在小镇外,遇到了匆匆赶来的祁继仁。
“将军,孙小姐晕倒了,先去镇子上找个大夫给小姐瞧瞧吧。”
闻言,祁继仁急忙吩咐人进镇子。
叶朝歌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周遭的环境陌生得紧。
“醒了,有没有感觉好点?”
正在她思忖自己在哪儿时,耳边响起祁继仁关切的嗓音。
叶朝歌凝目看去,便见外祖背着光而来。
“外祖”
一开口,惊觉声音如砂砾。
祁继仁去桌前倒了杯水,“先喝杯水润润喉。”说着,将人扶起来,端着杯子喂她。
待叶朝歌摇头不喝了,方才开口:“可有哪里不舒服?”
叶朝歌摇摇头,她现在除了浑身没劲之外,没什么地方不舒服。“外祖,我怎么了,还有这里是哪里?”
“你晕倒了,大夫说劳累过度,加之心火旺盛,需要卧床休养两日,我先去让人把你的药煎了。”
随即去到外面吩咐人煎药,回来后接着道:“我们现在在温山脚下的镇子上,之前你突然晕倒,便就近找了个大夫,这两日且先住在客栈,待你身子差不多了,我们再回京。”
说完,祁继仁叹了口气,语带责备却又极其无奈道:“歌儿,你这次太胡来了。”
叶朝歌牵了牵唇角,岔开话题,“外祖,那位大姐是因我而死,可我至今还不知她姓谁名谁,外祖派人去帮我打听一下可好?”
“你这丫头,惯会扯开话题,罢了,我是拿你没办法了,待太子殿下回京,我就把你交给他,这样,我也就少操点心了。”
叶朝歌顿了顿,惊道:“卫韫要回京了?”
“恩,今日我收到飞鸽,已然动身了。”
叶朝歌不解,“不是要在那边待够两年吗?”
这才半年多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