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王宫始建于艾纪1349年,罗马国王奥古斯都五世为了修建它不惜损耗巨额经费,耗时六年,占地约11万平方千米。王宫极为奢华,从全国挑选品相最好的白色大理石,拼接后刻上精致的雕花。奥古斯都一世王的雕像耸立在中央,身披黑色盔甲手握银色长矛,胯下是一匹绝世战马。雕像后方是椭圆形的花坛,微风吹拂时花瓣纷飞,蜜蜂和蝴蝶盘旋摇曳。狮子和猛虎在私人动物园里搏杀,钢丝编织的网外有一张王座,休闲时国王可以坐在这里观赏。
奥古斯都五世王想把雅典作为罗马帝国的新王都,可他没能活到奥古斯都王宫竣工的那天。不久之后奥古斯都六世王宣布对秦国开战,企图用武力奴役东方人,征服更多的土地和资源。结果六世王被秦国的一员将领生擒,罗马帝国陷入动荡。由于修建奥古斯都王宫损耗了太多经费,罗马帝国无力赔偿与秦国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国家宣布解体。由罗马帝国分裂而来的十九个国家都想占据雅典,这块甜美的蛋糕最终被苏加娜公爵抢到手,奥古斯都王宫更名为苏加娜王宫。奥古斯都一世王的雕像被砸毁,头颅丢入浩瀚的大海。苏加娜公爵以它为王都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国家,那就是新希腊。
苏加娜王宫无疑是整个世界最伟大的建筑,有资格步入这里的都是尊贵的掌权者。
维也特纳元帅从侍者手中的托盘里取来一杯香槟酒,笑着和古斯塔夫伯爵交谈着什么。
“金.汉克是个强劲的对手,我的军事能力不如他。”维也特纳元帅摇头叹息,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香槟。
“金.汉克的军事很强,他准确捕捉到了你指挥上的破绽。”古斯塔夫伯爵轻笑说。
“破绽?”维也特纳元帅皱眉:“校长的意思是?”
“你的战略意图太明显了,无非是绕道奥斯丁帝国后方的开阔平原,迅速占领国土和重要城市,逼迫奥斯丁帝国在平原与我军决战。”古斯塔夫轻轻抚摸自己的胡须:“平原决战奥斯丁帝国没有任何胜算,金.汉克洞悉了这一点,当然会避免和我军正面交锋死守王都。我们的补给线太长,一旦被截断就全军崩溃。‘黑山战役’全面溃败完全是你指挥上的问题,愚蠢!”
维也特纳元帅脾气火爆,除了国王没人敢直视他的眼睛。国务卿们都避讳谈及‘黑山战役’,可古斯塔夫伯爵居然敢骂他是蠢货。
“是,校长。”维也特纳元帅居然垂下了高傲的头,听话的像是个学生。
“今天的主角来了。”古斯塔夫伯爵侧过身去望向远方,身披墨黑色大氅的少年手按佩剑的剑柄,眉头紧锁表情阴沉。
班克罗福特…
维也特纳元帅和古斯塔夫伯爵的酒杯碰在一起,开始谈论另一个话题。
“我接到消息,秦国的建威元帅耿弇被调任疏勒城,这可能是秦国进攻西方的信号。”维也特纳元帅担忧的说:“如果秦国突然发起进攻,我们没有能力抵挡。”
“关注军事的同时也应该关注政治,秦国的新任国王昏庸无能,国家权力都落在一个太监手里。耿弇一向反对那个掌权的太监,所以建威元帅职被撤,调任疏勒城总司令官。”古斯塔夫伯爵轻笑着回应:“有才能的敌人被降职,这绝对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班克罗福特从旁边经过,他满脑子都是母亲的事,根本没有心情听别人谈论的内容。
国务卿约瑟夫和国务卿托拜西坐在餐桌一侧,餐桌上放着打开的档案袋。
“今年的国税已经收纳完毕,偿还完战争赔款后只剩不到四分之一,连基层公职人员的薪资都无法支付了。”约瑟夫苦笑着摇头。
托拜西翻看着约瑟夫统计的资料,眉头微皱:“情况比我想的更糟…”
琴师陶醉的用琴弓拨弄琴弦,奏出婉转悠扬的琴声。坎博尔坐在餐桌的另一侧,十指交叉放在下颌,认真审视出席在场的所有人。
维也特纳元帅,新希腊共和国上一任最高军事长官,指挥了很多著名战役,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约瑟夫国务卿,苏加娜四世王最信任的人,推动了军工业、纺织业以及畜牧业的发展。他让新希腊共和国在短时间内富强起来,他的政治手段被各个国家效仿。
尼克勒斯.兰斯侯爵,他监管着整个伯罗奔尼撒半岛的四百多万人民,一句话就能让平凡的人变成贵族。和他交谈的人露出谄媚和讨好的表情,从侍者手中的托盘上取来朗姆酒,亲自倒进尼克勒斯.兰斯侯爵的高脚杯里。
更恐怖的是和他交谈的人也是个国务卿,国务卿兼行政次长戴里克.乔治!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新希腊共和国的掌权者,任何一个人出了问题都会使整个国家混乱。
坎博尔喝了一口香槟,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半个月前他还是个流浪者,衣服上缝着补丁洗得褪色,半个月后他居然出现在苏加娜王宫里,能亲眼看见国家尊贵的掌权者们,甚至能和掌权者们坐在一张餐桌上进食。
想获得别人的尊重,首先你要有被尊重的价值。一块石头放在地上,会被经过的人肆意践踏。一块金子放在地上,却会被经过的人捡起来。可能被珍藏起来,也可能被卖掉换来别的利益。坎博尔觉得自己就是那块石头,而现在他变成了黄金。
“帮我装一下。”哲克斯拉开坎博尔的口袋,把银制的刀叉塞进去。
坎博尔把刀叉取出来放在桌上,握紧哲克斯的手腕低声说:“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刀叉被偷了肯定会引人怀疑!”
哲克斯指了指身后草坪上一米高的大箱子:“放心吧,那个箱子里全都是刀叉,少几支不会被发现的。”
坎博尔松开哲克斯的手腕,坐得离哲克斯远一些,用手遮住眼睛。
这时有人走来,坐在坎博尔和哲克斯的中间。他穿着灰褐色的大氅,大氅表面用黄金绘制的郁金香做装饰,胸口坠着沉重的椭圆形怀表。
“你很喜欢这里的刀叉?”那人轻声问。
哲克斯把鼓起的口袋藏在桌布下面,干笑着说:“呵呵…这些刀叉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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