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发现我们把墓门给弄开了,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小柯拍了拍我的手背说:“你很紧张吗?”
我说是,被他们发现了就不好办了。
小柯往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说那有什么不好办的,那就把他们打晕了通知下面的完事儿咱们就走。
我发现小柯想的远比我实用,我想的是躲。小柯想的是破。她塞到我手里的,是一块石头。我嫌不够,把短剑插回腰间,另一只手又拾起来一块。
那两人来到圆池边上,显得很警惕。然后有一个人往我们这边瞅了瞅,咦了一声,说又有人来过这里。这声音是张扬的。接着就见另一个人朝我们这边走来,不用说这人就是杨天。
我马上说道:“杨天,张扬,是我,姬百发。”
说着我和小柯就走了出来。杨天一见我们就埋怨:“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我两人回头找不到你们,给急得不能行。他们几个人呢?”
我指了指洞里,说他们下去了。
杨天马上惊道:“多长时间了?”
我这才觉得,我只顾着感受和小柯单独在一起的半幸福,忘了他们下去有一阵子了。如果台阶折返一下,墓地就在圆池下面,他们不应该去这么久不回。就对杨天说,有好一会儿了。
杨天掏出打火机照着,叫我跟上,就进了门洞往台阶下面走去。张扬很自觉地留在外面。他是个实习警察,在一些事情上多少有些理论的或实际的经验。
小柯也没有跟来。
杨天的打火机,一下灭一下明的。我们往前走几步又折回来朝下走,果然是通到圆池下面的。张扬把我拉下来的原因,我想着大概是因为我身上这把太公剑。走到台阶往下通的地方,我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道。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过道一直很窄,一直走到圆池下面的圆形空间里,才突然感觉宽敞起来,这个圆形地下室里亮着灯火,是两根白色的蜡烛。蜡烛的后面,是一个小石头台子,台了子上放着一个坛子,坛子里装着一个人。
这个人看见我们进来,还抬头朝我们笑了一下。我觉得这笑容特别诡异,那不是正常人的笑。是那种僵硬了肌肉被强拉成笑脸的样子。我心里一紧,就拔出剑指向了装在坛子里的那人脸。
杨天看我一眼,问我干嘛,他一个死人还能动咋地?
我心里更是扑通了一下。他那一下诡异的笑,杨天竟然没有看见。这个坛子正对着下来的台阶,杨天走在我前面,我都看见了,他没有理由看不见的。我那短剑一指过后,那人脸便不再有任何变化。
莫情一开始说看到的是个活人,莫非莫情也看错了?
跟这坛子相对的地方,是七口圆缸。缸上面盖着木盖子。那缸和坛子大小差不多,里面可以很轻松蹲进去一个人。我感觉那血腥味儿,就是从那缸里散发出来的。
整个地下室里一目了然,只有这么多摆设。却没见到肖在武他们三个人,我知道他们一定在这里面。因为我和小柯一步不曾离开过出口。
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他们三个人藏在这七口缸里。这是很费解的事情。他们本来是下来找人的,何苦自己在这捐捉猫猫。这个圆形石室有问题,有大问题。
杨天看了看那七口缸的布局,皱了皱眉头。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这缸有问题?
杨天说这好像是一个什么阵法,而且这阵法不全。不过我看不透,这阵法做什么用的。你先站着别靠近这七口缸。
这要放在以前,我肯定得笑话他,七口缸还能活了怎么地?但现在我不这样想。有句话说,知道的发越多,才发现自己知道的太少。这世界上,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有太多。所以一些能够致人于死地,杀人不见血的歪门邪道,我也不能不信。
杨天手里只剩下那把匕首。他举着匕首朝那七口缸走过去。我不自觉地,又朝那装在坛子里的人望了一眼。那人咧开大嘴,一脸奸计得逞的笑。但他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大喊了一声杨天。我这喊叫,估计守在外面的张扬都能听见。杨天却充耳不闻。依然朝那七口大缸走去。我以为他是在走什么特别的破阵步法,也不敢冲过去打断他。
一阵寒气袭来,我打了一个哆嗦。杨天突然在缸前发疯般耍动起来,边耍边跑,像似在被什么人追打。他一路跑到中间的那口缸前,一把掀开了木盖,抬腿就要朝缸里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