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复冷静,她不过就是个御厨而已,不是他的太监和妃嫔,凭什么要帮他更衣。
“陛下恕罪,奴才万万不可。”
“为什么?告诉朕。”
江白竹迅速跪下:“奴才卑不足道,怎敢玷污圣体?”
“朕不介意。”谢君泽继续坚持。
江白竹几乎要崩溃了:“陛下求您放过奴才吧!”说罢,她将脑袋埋得更低。
她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连跟男子独处一室都极少,又何况帮男子更衣这种出格的事呢!她更是做不到。
谢君泽唇角一弯,缓缓朝着她走近,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江白竹,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轻佻、带着固有的撩拨,惊得江白竹双肩颤得不行,面色也涨得红红的。
“陛下,您误会了,奴才……”
谢君泽反手握住她的盈盈一握的腰际,笑容可掬,是平日未见过的热情:“朕清楚,你们女子个个都想爬上朕的龙床,江白竹,若是你好好听话,朕没准还能封你做个昭仪。”说着,他的手一用力,江白竹被拽着离他更近。
他说话的时候,口腔中凉凉的气体都喷在江白竹面上,这种阴冷的触感让江白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昏君,谁要做你昭仪,你做梦!”几乎是本能,杏眸一瞪,她使出吃奶的气力推开了谢君泽,惊慌不已的拔腿就逃出去,仿若半夜鬼一般。
谢君泽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看到她的真实反应,倒是完全愣住了。
普天之下,居然还有女子不愿意当他的昭仪?这也太神奇了吧!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江白竹一鼓作气跑回住所,迅速关门,取出贵重的东西打包好,今晚,她就要出宫,再也不能留在这里鬼地方了,要不然,真会被昏君吃得骨头都不剩。
这才刚收拾好,李总管的声音便从外头传了出来:“小江!”
江白竹赶紧将自己包袱给藏起来,做贼心虚的出来:“李总管,有什么事?”
李总管敲她额头冒汗:“小江啊,我见你跑得很快,以为你遇到什么大事了。”
生怕被李总管发现什么,江白竹赶紧扯了个借口:“我这吃坏了肚子,上了趟茅坑,才舒服些。”说罢,她做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我就放心,小江啊,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咱现在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能帮则帮。”
“那先谢谢李总管了。”
待李总管离去,江白竹这才悬下心来,幸好,没让李总管看出什么端倪,不然,麻烦就上身了。
反正她下定了决心,要离开皇宫这种是非之地。
而离开皇宫的唯一办法,就是悄无声息的翻墙离开。
……
夜深人静,待到所有人都熟睡,江白竹一番乔装打扮,背上包袱偷偷溜了出去。
即便是深夜都有一班将士在巡逻,这可让她犯难。
不行,这样即便是等到天亮,她都出不了宫。
干脆心生一计,她从地面捡起了一块小石子,往远处一丢,‘咚’的一声,果然惊扰了将士。
“有人!”
将士的注意力被转移,立马往另外一边去。
等到宫墙外的人都走了,她这才歇了一口气,从隐秘处溜了出来,宫墙很高,凭她一己之力,根本就没法爬上去。
江白竹也不傻,早已准备好工具,她将绳子用力一甩,尾端就勾住了宫墙,顺着绳子,她慢慢的攀爬着,摇摇晃晃的往上爬,正要成功,忽的身后一阵低哑、充满磁性的声音落在她身上:“狗奴才,你准备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