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盯着珍珠看了,人家一心就喜欢糖葫芦,你们再看也没用。”温酒随口开了句玩笑。
几个小二支支吾吾的,红了脸。
温酒嘱咐几位老师傅早些回去歇息,转身去了后院。
她除了出去谈生意和去别的铺子盘账之外,大多数的时间都待在这里。
后院弄了个间屋子当寝居,大半夜睡不着的时候,就起来打磨玉石,漫漫长夜,也能一点一点消磨下去。
温酒把信放进抽屉里,青衣卫送来的那些信,她一封都没拆。
谢珩的近况,在八方城里人人皆知,他打了几场仗,将多少兵收入麾下。
少年红衣玄甲在战场上厮杀,一柄斩尽剑所向披靡。
离开谢家已经有不少时日。
有时候午夜梦回,温酒时常会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对谢珩是真的恨不起来。
哪怕前世因此受尽耻辱,因此丧了命。
可谢珩,也是遭人算计,这是笔理不清的帐。
真正让温酒不能释怀的,是谢珩在这件事上的做法。
他明明可以早些和她说明白,即便难以启齿,总有别的法子提示一二。
谢珩偏偏在大婚之日玩起了大变新郎,他不在意自己满身骂名,温酒却不能不在乎。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她想她养着的少年,身处暗潮汹涌中,仍旧心中澄明。
决不能因她行差踏错,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温酒躺在榻上,思绪越来越模糊,竟没发觉有人在窗户边上往屋里吹迷烟。
等她反映过来,已经是四肢无力,她说要多少银子都成,下手轻点的时候,已经全然发不出声音了。
几个黑衣人从窗户处跃入,拿绳子往她身上一绑,连眼睛也用布条遮住。
温酒恍恍惚惚的时候。
听见几个黑衣人低声说着:“下手轻点。”“手往哪摸呢?”“把屋里这些值钱东西全都带上。”
没过多久。
温酒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昏迷之前,她想的是:银子赚太多了也不好,这不,遭贼惦记了。
温酒恢复意识的时候,手脚都被人绑了死结,眼睛被蒙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她坐着也感觉飘飘摇摇的,应该是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