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五日,樊城守军坚守不出,高辉日日在城下搦战,柴玮轩只命人以强弩发箭示威,并不出战。第六日,侍卫来报,有一个唤作卫之桓的人要见云公子。柴玮轩大喜,与如云迎了出去。
一见面,卫之桓并不理会诸人,只以三指搭住如云的手腕,立时变色,铁青着脸瞪向柴玮轩,抬腿便走。如云追上去拉住他:“大哥,你怎么了?”
“我这么了?那小子在师父面前怎么承诺的?你现在这个样子,他是怎么照顾你的?二师弟也真是,他早探得天机,却不说明,否则,我怎么也不会让你下山。”
“大哥,这不关玮轩的事,是我自己逞强,我们都不知道会这样。”
卫之桓无可奈何地看着如云:“真是女生外向,若不是师父飞鸽传书命我来助他,我今日便只带你走,其余关我何事。”
“我的好大哥,你帮玮轩就是帮小妹嘛。好啦,今晚霁月下厨,为大哥烧几道好菜。”如云嬉皮笑脸,连推带拉,把卫之桓引入后院。
霁月能烧一手好川菜,在天门山时,逢人生辰,便下厨制备一桌丰盛的寿宴。今日更是施展手艺,要让卫之桓高兴。
不多时,一桌鲜香麻辣备齐,柴玮轩起身举杯道:“卫大哥,感谢你跋山涉水相助之义,小弟敬你。”
卫之桓并不起身,只低头吃菜,自斟自饮。
柴玮轩笑笑,自饮了,又夹起一块鱼香茄饼给如云。
如云推开筷子,“我不吃这个,怪腻的。”
“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身子几时才养得好?”柴玮轩说着又盛了一碗鸡汤亲自喂她,被如云娇羞微嗔着推开。
看到这光景,卫之桓的脸色稍稍缓和,柴玮轩再向他敬酒,虽不说话,也举杯一饮而尽。
饭毕,柴玮轩召集众人,听取破阵之法。来到军中,卫之桓见柴玮轩小小年纪,治军严谨,两旁的军士金戈铁马,军容整肃,不禁暗暗佩服,又生了几分好感。
正厅内,众将已等候多时,见瑞王进去,齐齐起身行礼。柴玮轩一改在天门山时辞尊之态,径直走到首位,目光如炬不怒自威,扫视着诸将。
众人敛容屏气,垂目只盯着地面,偌大的厅上落针之声可闻。少顷,厅上缓缓响起柴玮轩低沉威严的声音:“日前高辉布出奇阵,令本王将士遇险,这几日狂徒又连续辱骂搦战,汝等世食周禄,兵临城下已七日,可有想到破敌之法?”
众将涨红了脸,如芒在背。有两、三员宿将愤然跪下请令道:“末将等愿领兵出战,捐身报国,誓破此贼。”众将慨然,齐声道:“捐身报国,誓破此贼!”
“好,自今日起,军中排兵布阵皆听从卫先生调令,与高辉决一死战!”
卫之恒走上前朝众人一抱拳道:“各位将军,在下不才,略识得奇门五行之术。高辉此阵名八门阴阳阵,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破阵之法略为: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之前云公子带人冲阵,正是按此方位。但此阵又合于阴阳天时,不同时日,有不同的攻法,否则,冲乱敌阵而不得破,也只是徒伤士卒。现时值夏至,天地间阳气极盛,破阵需待日暮时分。”
“卫先生,今日黄昏可攻否?”吕超急问。
卫之恒微笑摇头:“众位将军稍安勿躁,这两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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