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郑悦眼风扫过去,誉王妃吓得立刻闭上嘴。
“依我看啊,这孩子不懂规矩,得好好管教管教,老太师还要感谢皇后娘娘呢。”
说话的人是风头正盛的福王妃。福王平刘家有功,又握有西郊兵权,现在正是烈火烹油的精彩,整个席宴中也只有她敢这个时候在郑悦面前开口。
郑悦倒颇给她脸面,轻轻一笑道:“依福王妃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呢?”
福王妃在一众贵妇面前长脸,得了极大鼓励,又一心附和皇后,便放狠声音道:“扰乱宫宴,窥视宫嫔,虽小儿亦要严惩,五十板子怕是少不了的。”
“你敢!毒妇!老太婆!打你五十板子试试!”
“玮轩,快闭嘴!”黎静姝见小儿子无礼开口,吓得忙出声呵止。
如云低头咬紧了下唇不住颤抖起来,手被紧紧握住,柴玮晔往她身边靠紧,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不知怎的,听到这声音,如云的心竟然安定下来,尽管仍身处无法控制的险境,她却没由来的相信他的晔哥哥一定不会让自己受罪。
“哦?小儿犯错要打五十,那拥兵自重,意图把持朝政,又该当何罪?”郑悦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如同一记惊雷炸在每个人头上。
福王妃“刷”地站起身,颤声道:“皇,皇后娘娘,你,你什么,什么意思?”
惊雷继续炸响,不过这次是真的巨大炸声,神情紧张的贵妇们惊声尖叫起来。
郑悦听到这声巨响,并不吃惊反倒面露喜色。
柴玮晔观察着皇后神情的变化,心中一动,拉起如云和弟弟,悄悄挪到角落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皇后和福王妃一边,完全没有人注意三个孩子的举动。
郑悦眼神陡地凌厉起来,一字一顿道:“福王僭越犯上,图谋不轨,现已伏诛,其家眷处死,家产罚入国库。”说完朝前轻轻一挥手。
只见那果老二拔刀大步走过来,柴玮晔赶紧搂了如云的头埋在自己胸口,如云看不见,只听见福王妃一声惨叫,周围接连发出压抑的失声惊呼,接着是妇人压抑哭泣的声音,淡淡的血腥在风中弥散开来。
很长一段时间,没人说一句话,只有闷闷的重物在地上被拖拽的声音,柴玮晔渐渐松开如云的头。
郑悦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神情轻松地端起酒杯,向四座道:“秋色甚好,蕊冷香寒,诸位请。”
早已花容失色的贵妇们,极力控制着颤抖的身体,战战兢兢端起酒杯,随皇后饮下杯中酒。
“来人,给晔公子他们也安上席。”
郑悦似乎心情极好,看到角落里跪着的三个孩子,也不再重复刚才的话题。
太贵妃和誉王妃看三个孩子陆续入座,相视松了一口气。
皇后下首的地面,一滩猩红的液体分外惹眼,人人低着头,没敢发出一点声音。
皇后身边的宦官碎步进来,对着郑悦低语几句,郑悦挑眉一笑,说了一声“好。”随即起身。
园内众人立刻随她站起,郑悦搭着宫人的手,面带笑容走出菊园,人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忙着跪下,口中纷纷喊着:“恭送皇后娘娘。”
------题外话------
秦观的《鹊桥仙·纤云弄巧》应该算是咏七夕最经典的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