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不愿提起的记忆

已伤痕累累，那脸上不多时就流出了红色的血液来。

    “崖生！？”巫棠眼里布满了惊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巫棠抱头跪倒在地，她显得十分痛苦，“神堕！”

    “你怎么了！？巫棠，你怎么了！？”夜辰半蹲下来，将巫棠的头揽入怀中，问道。

    “神堕！”巫棠双手依然放在脸上，她全身颤抖着，显得异常害怕，“那些失败的人，就会变成神堕！”

    “什么，巫棠你慢点说，什么是神堕！？”夜辰焦急地问道。

    “大概是十年前，我刚进缉妖阁的第一年，”巫棠缓缓地挪开捂住自己脸的手，“我因陌生感躲进了一个柜子里，在那里我听到了王不留行实验室的人谈话。”

    “嗯，他们说了什么！？”夜辰问道。

    “他们说，缉妖阁的缉妖士，有一半以上体内都有神格，”此时的巫棠脸上已挂满了泪水，“如果身体不适应神格，就会出现神堕。”

    “神格！？”夜辰似乎已越来越不明白巫棠所说的话。

    “那是缉妖士从四处捕捉的新神或古神的神格，他们利用神格造神，也就是缉妖士……”巫棠很难把话说完整，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们将神斩杀了，抽取了他们体内的神格，植入了适神者的体内。”

    “什么！？”夜辰不禁张大了嘴巴，他真的不敢相信，缉妖阁内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那天……被带进实验室的是我刚入阁交的第一个朋友——屠苏”巫棠似乎不大愿意回忆起这些，“我看到了他生无可恋的脸——我至今依然忘不了。”

    “后来呢！”夜辰问道。

    “他们说，屠苏并不是真的适合者，他就是一个实验。”巫棠抱着头，似乎头已开始炸裂。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夜辰有些愤恨。

    “他们说，为了消灭‘天暮’，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巫棠也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天暮’是什么，我至今依然还是不了解。”

    “都没人反对吗！？”夜辰攥紧拳头。

    “这是一个秘密，当时只有两个实验人员在一间空荡荡地房间里悄悄地进行的。”巫棠解释道。

    “后来你有调查过这件事吗！？”夜辰继续问道。

    “没有，因为王不留行在缉妖阁，属于禁地，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巫棠显得很无力。

    “那后来屠苏怎么样了！？”夜辰问道。

    “那一天，在那一间房里，他们就这样硬生生地将一个神格植入了屠苏的体内……”巫棠已然说不下去，她哽咽道，“屠苏他……他哪里受得了，他才5岁！”

    “那他死了！？”夜辰轻声地问道。

    “没有……屠苏没有死，他神堕了！！”巫棠咬着牙，痛苦地说道，“但是他们却还是不放过他，他们继续实验着……”

    “没事了，没事了！”夜辰紧紧地揽住巫棠，想以此减轻一点她的痛苦。

    “那一天，屠苏神堕后化成的样子，就是这样，整个人化成了黑色的物体，没有了脸，就像一个小巨人。”巫棠的手抓紧了夜辰的衣角，她已站不起身。

    “那后来屠苏呢！？”夜辰问道。

    “在屠苏神堕以后，他们就利用符阵将他斩杀了……”巫棠紧咬牙关，实在是不愿在回忆起来这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