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建良提着历经艰难才买到,黄阿姨家的酒酿丸子赶到医院时,时间刚刚好。
因为孙筱悠执意要出庭的关系,整个房间现在正乱作一团。那名负责孙筱悠此次入院治疗的主治医生,正脸红脖子粗地挡在病房正门口。严格禁止孙筱悠离开房间。
“有没有搞错,昨天刚完成手术完,并且引发了那么严重的感染。到现在为止,还需要留在重症室里的您,怎么能去法院开庭受审。孙小姐,请恕我直言,您这是对生命的不负责。”
站在这人身前一左一右的分别是同一医院的医生刘季,以及孙家私家医院的那位医生。
也就是罗琼刚刚上身那段时间,为她做上门诊治那位。
见到满脸倦容的姚静,这男子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从头到尾他并没多言多语,这男人只是用最简单的语言,告诉自己面前那位情绪激动的人民医院医生。自己将全程陪伴自家老板,孙小姐的私人医院有足够的医生和设备应付所有的一切。
而刘季,只是一脸愁容地看着孙筱悠。“你,真的要去吗?虽然今天是传票上的日子,但法外不在乎人情,以你如今的状况,即便是法院也不能强迫你上庭的。”
罗琼只是笑笑,满脸不屑地喷出一个鼻音。
“因为身体状况不能上庭受审,这的确是大实话没假,可在这个骨节眼上说出去,除了极少数知情者之外,谁肯信。谢谢医生您的尽忠职守,但您不是商人,不了解我现在的处境。假如今天我不出席,那么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一定会传我,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这才畏惧出庭不说。在某些刻意捣鬼的人炒作之下,今天我孙氏的股票开盘一定会直线跌停。”
自从和霍德华老头子卯上这段日子来,孙氏的股价一路从最初的48元一路跌到如今的历史最低点23元,跌幅超过了百分五十不说。假如天朝没有那个所谓的跌停政策,天知道孙氏的股票会跌到什么地步。要知道孙氏股票的历史最高点可是68元啊。
这已经是人心惶惶的数字,如今的罗琼无论如何都要稳住孙氏的股票。她不能让原主回来之后,惊讶地发现,自己只不过睡了一觉,自家的股票竟然从接近五十元一路垮到十元。
她只不过睡了一觉,自家就整个垮了。
这份惊喜得有多大啊。
那孩子,会不会被这份惊天大礼包,吓得哗啦一声又去跳楼了呢。
要是再把那个路过的谁给砸了,那得多大的罪过啊。
罗琼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保持笑容,不争不辩地阐述一个事实。今天自己一定要好端端地出现在公众面前,给所有事到如今依旧相信孙氏的人,打上一记强心针不说。与此同时,再狠狠地抽那些在背地里,跳上跳下地用孙筱悠块死了打击孙氏股票的人,一个狠狠的耳光。
姐非但不会死,姐还会好好地活着。
活到你死我都未必回死的地步。
看着这笑容,也不知道怎么的,黄建良心里某个念头转瞬即逝。
同病相怜。
没错,的确是这样的。
事到如今,因为被逼无奈而只能以命相搏的人,何止他黄建良一人。不,说到实际情况,他黄建良的情况还算好的。至少他还没有被人打断两个肋骨,肺部更是被碎骨插得简直就像是筛子。就这样,还要拖着病体,在术后第二天赶去开庭,所有的一切只为稳定公司股价。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这世界没那么好混。
和孙筱悠的现状相比比,他这点倒霉只不过是一时运气不好而已,无伤大雅。
因为,就算有多少人为孙筱悠今天的出行做准备,这女人都有极大的可能,一去不回。
医生说,以孙筱悠现在的身体状况上庭,有一半的几率会死在庭上。
见到罗琼那一脸的坚定,刘季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那么今天,我和救护车会一直等在法院大门外。直到你打赢自己的战争为止。”他用无可奈何的口吻道。
眼光一扫,看见人群中姗姗来迟的黄建良,满脸不悦地将全场注意力引到了那男人身上。
几乎马上,黄建良就听见了来自人群里的嘀咕声。
“怎么搞的,妻子今天正面临如此大的危机,他却迟到……他怎么能不守在妻子病房内赔罪,要知道她老婆的肋骨,可是被他亲手给打断的……他怎么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惊得黄建良一阵悚然。
高举着那盒来之不易的酒酿丸子高声叫道:“孙筱悠,你的酒酿丸子,你钦点的黄阿姨家的酒酿丸子。我刻意开车去给你买了,然后用保温箱一路装着。快,趁热!”
这男人,就这样满脸媚笑,顶着保温箱一路向前。
人群自动分开,给黄建良让路。
刘季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着黄建良和他的食盒,反而是罗琼,毫无防备地咧嘴一笑,然后就那样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瞄到刘季的手直到现在还搭在孙筱悠身上,黄建良毫不犹豫地将刚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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