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里有了决断,那么之后顺着小丑们的跳梁,还真就罗琼都摆出一副和对方就此卯上了,整场同学会,谁先走谁认输的上道姿态。终于到了万众期待的杯觥交错的时候,一群人拿这酒杯,说着劝酒的词语,一杯接一杯地劝着酒,喝着酒。
因为没有参加酒会的经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因此罗琼喝酒喝得相当豪爽,基本上是有人劝酒喝,有人倒就喝。不过,好在身边有谢君溢在,好在贾琳为女士准备的鸡尾酒几乎没有什么度数。她还不至于真的把自己就此喝到烂醉的地步。
尽管人处在酒会的漩涡中心,但罗琼的眼睛一直以若有若无的姿态扫视着全场,将所有在场之人的言行举止,一个个地记录到脑海里。哪些人拿起酒瓶子,不管不顾地开瓶就喝,哪些人拿起酒瓶之后,要找些借口认真仔细地挑选之后,再开瓶饮用。她将那些在喝酒之前,一定要仔细挑选之后才会饮用的人的名字,一个个记录在脑海中。
原本,这些早有准备的人,整个选酒程序绝对不会如此麻烦,那些做人标记的酒,在每箱中的位置都是固定的,这些人只需要在拿到酒瓶子之后,瞄上一眼,再给自己增加上那么一份保险即可。但在罗琼示意餐厅方将现场的光线将到前所未有地昏暗之后,又将酒水在送上来之前就开箱,几箱几箱地混杂在一起搬运。如此种种,使得他们迫不得已地,只能如此麻烦,如此绞尽脑汁地将挑选过程,一次又一次地重复。
要知道这些特别加料的酒,一但错饮可是轻则会瞎,重则会死的啊。
当然,进行此项工作的,绝对不止罗琼一个。谢君溢、贾琳、刘季等人也在进行。他们全都在小心翼翼地收集名字。
饮宴过半之后,大概觉得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这才对着谢君溢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刻懂得起地举起酒杯,出列。
先敬酒全场,为自己不慎酒力道歉之后道:“横竖大家都醉了,那么不妨听我先说个笑话。如今世风日下,有些无良商人呢,为了赚钱什么都敢做,什么都做得出来。比如将工业酒精掺水作假酒出售之类……请大家放心,孙小姐名下的华生绝对不会做那种下作之事。”
“孙小姐是那么一个讲究信义的人,可就在一天之前却有人在这家酒店食物中了毒,这可真真是件怪事。因此心存疑惑的我,想着今夜横竖都有大型饮宴何不就此调查一番,于是提前一步派到酒店对所有的酒水进行了抽样调查。可就这么一查,还真就被我查出了问题。”
“我们现在正在喝的这批酒,被人全数动了手脚不说,而且还被动手之人刻意提高了工业酒精的分量。至于那分量有多高呢?坦白和你们说,这么大一瓶酒,但凡一次喝下整整一瓶的,妥妥地会瞎。至于再进一步,喝下两瓶的,现在可以妥妥地给家人发信息,叫他们准备后事了。”
话语进行到这里,整个会场静得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听见,再此之前无论正在干什么的。无论是嬉笑打闹洗喧哗着,还是载歌载舞地劝着灌着酒的人,这些人的动作就像被按下了暂停按钮的电视画面。只一两秒时间,所有在场之人的动作全都停了下来,就像那个经典的木头人游戏。
整个酒宴安静得,甚至就连风从窗口刮进来吹动窗帘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要知道宴会进行到现在,但凡参与饮宴之人,没有一个人喝进肚子的酒水少于一瓶,因为准备的鸡尾酒是在是太对女士胃口,再加上少部分机灵之人很久技巧地劝酒,就算最矜持和最保守的人,现在喝进肚子的酒量,保守计算也有一瓶以上。
首先是难以质疑的沉默,然后是吞咽的声音,玻璃器械碰撞的声音,有人因为架不住内心的恐惧而将手中的酒杯酒瓶放下。接下来就是支支吾吾地的质疑声。
“那个,谢先生,您这玩笑开得是不是也太过火了一点……”沉默了好久之后,终于有人支支吾吾地质疑了。
首先用一贯的慵懒声调道:“玩笑?没错,我在开始之前的确有说过,我实在开玩笑。”说道这里,话音猛地变调,变得阴森而且可怕。“可现在,老子不妨把话说到明处,小爷我还真就句句属实了。不信大家伙自己想一想,在自己身边是不是有那么一些人,在每开一瓶新酒之前,总要拿这个或那个借口,将酒瓶子对着光看上好一会。”
“假如你们真不信,可以把他们喝过的酒瓶子拿出来,对着光检查一下,是不是每一瓶都在酒瓶子正下方,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印记。这就是暗号。这些有暗号的酒,就是幕后真凶,为自己埋在会场的内应所准备的真酒。今天,我还真就把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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