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玉琼完全不给众人更多的欣赏时间,吧嗒一声将小罐放进木盒内,原样封存。急得好几个瓷器爱好者,当场青筋都炸出来了,眼睛里甚至直接透出饿狼似的神情。
但秦玉琼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们道:“我家小主是如此的慷慨大方,如此的热衷于慈善。甚至就连被人表贬得一文不值的路边顽石,她都舍得花费大价钱低去砸。可是呢,有些不知所以,莫名其妙地之人偏偏就伤了她的心。总所周知,这女儿家的心思啊,那还真就像绣品那般纤细脆弱。既然黄老将我家小主形容得如此得如此不堪,那么我们还是将这件元青花好好收起来,以便哪天真像黄老说的那样,实在混不下去时,可以拿出来换大米。”
就那样,笑得像花儿一般灿烂地,将那只元青花给整个收了起来。“喔,您说将原本预定要拿出来拍卖的物件重新收回去,这样的做法让声名受损。可这样的事,要紧么,反正我们家小主即便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被人说的不堪如此了。您说是吧……”
“所以呢,今天这个元青花,就权当是黄老先生为我家小主节约了。”
秦玉琼在说这些话时,虽然笑盈盈地看着黄老先生,但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她话锋直指的对象是站在黄老先生身后的霍德华。试问一个就连元青花都能拿出来捐献的人,霍德华只是人对她泼出的那些污水,无论是造假作伪还是勾引还能够成立吗?
只轻轻一手,便举重若轻的化解了一切,说到底这世界终究是实力决定一切的世界。
霍德华的嘴角,猛烈地抽着,抽着。
可恨,元青花,孙家那个元青花不光他眼馋了好久,甚至就连他上面那人也眼馋。
可恶,可恨之极。
他好想要那个元青花,他好想要。
……
在拍卖方为来宾准备的休息室内,一位青年男子在仔细检查了霍菁的鼻腔之后,将冰过的毛巾折叠好之后,放在他的鼻子上。然后,一拳打在霍菁肩膀上,笑着和他说:“好了小子,别躺在那里装死了。虽然老人家说,流鼻血的时候要仰头,但作为医生的我很明确告诉,并不是所有从老人嘴里钻出来的话语都是正确的。至少仰头这条,就是很明显的错误。”
“不是早就给你这小子说过了吗,挨耳光的时候要咬紧牙关硬抗,千万不要扭头躲避。你这小子怎么就听不进去我这个专业医生的建议呢?瞧瞧现在,丢人丢大了吧,被人一巴掌打得满脸桃花,即便那人是你亲爹,也有够丢人的。我说,你还真是有够可怜的。”
冲着霍菁批头盖脑地一阵之后,转头面向坐在房间一角。
在哪里坐着绞着裙摆完全不知所措的罗琼。
这人微笑着道:“孙小姐,您不要这个样子嘛。我和你说,这小子虽然是他爹的亲儿子,但怎么说呢,因为老爷子瞧不惯日益长大的儿子将自己衬托得越发年迈的关系,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年不如一年。这几年来,霍菁挨他亲爹的耳光都已经挨成习惯了。”
“至少哥儿几个,年头见到年尾,从来不觉得稀奇。”
“所以孙小姐,您就赶快放松下来,别再那么紧绷绷地坐在那里了。否则哥儿几个立刻把这小子架出去动刑,好好审一审,这小子究竟用了什么妖法,将孙小姐您迷城那个模样。”
从这调侃的语气分析,这人和霍菁的关系应该相当不错,大概属于死党那类。
没错,这人也是来宾。
因为太过紧张,结巴了两次也没能顺利说出话语:“可是,我,上一次就麻烦……”没错,罗琼连累霍菁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次在李树成的店里时,若不是因为霍菁的缘故,她现在究竟躺在哪里,还是个未知之数。可就这样,因为她实在无能的关系,在连累霍菁声名受损之后,这一次,甚至就连身体也受到损伤。可就这样,她依旧束手无策。
对于现在这种,动不动就陷入无能状态的自己,罗琼实在厌恶到了至极。
可那又怎么样,整整二十六年的缺失,想要测地弥补回来,怎么也不是一两天,一两年就能办到了。如今的她,想要重新回到正常世界,只能说是路程漫漫。
也许这辈子真的不行,只能等下辈子再说了。
见到罗琼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文静模样,这人叹了一口气道。他能看出,这是一个内向而且自卑的姑娘,于是换用更加温柔的语气道:“孙小姐,您用不着这样,因为自己这样或那样的不足而感到羞愧。您真的不必这样。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类型,无论是高贵典雅,还是才能出众思维灵敏,又或者是像您这样内向腼腆之人,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完全不同的人,我们的世界才变得如此精彩。无论你怎样,相对那小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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