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的小祖宗,算我求您了。假如您真的要为自家姐妹撑场子,那么求您不要跑出去做那第一炮。求您,我求您了,顶多一会要是有人举牌子,您去接第二棒,第三棒。到那个时候,无论您怎么做都成。”
“我求您不要站出去做这第一棒。”
“我求您。”
就这样沉默地看着黄建良,因为孙筱悠的身体条件实在是太差,一时间罗琼完全无法从黄建良的钳制中挣脱出来。轻轻地喔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就像已经被说服了那样。
见到她这乖巧听话的样子,黄建良自然不能长久地钳制住她,要知道旁边已经好几个人在看他们这边了。无论如何,这可是公开场合,他不可能不注意社会影响。
谁知道,就在他松开罗琼的下一秒,这女人毫不犹豫地举了牌子:“十万!”
罗琼的声音响遍全场。
哀嚎一声,黄建良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他能够想象孙氏日后群敌环绕敌样子。
随着这个声音的传出,整个会场再一次静了下来。
只听啪的一声,一直拿在砖家手里的兰亭序掉在了地上,那老头子满脸的抽搐,尼玛的,他都已经说成这样的,做成这样了,怎么还有人呢上,而且一上就是十万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脑残粉么,而且还是那种人傻钱多,毫无下限的那种。
目光在那对挂在罗琼耳朵下面的鸽子蛋上面扫来扫去。然后,他果断地决定放弃。
像这种动辄甩个几十亿出来炫耀显摆的孩子,是他伤得起的人吗?
用意外的眼神看着罗琼,王爱颐记得那可是一位胆小如鼠的丫头啊。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位一直以来以胆小和内向闻名的姐妹,竟然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站出来为自己撑场子。老实说,今天无论谁站出来王爱颐都不会觉得奇怪,只除了罗琼。
看来,她一直太小瞧这小东西了。
看来,自己的好姐妹远比自己想象中更有勇气。
至于人群里之前唤王爱颐为小东西的那女人,喔了一声之后道:“又见到一个有趣的小东西了,如今这世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在场的人全都知道,自从发生了这么一起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妥妥地上升到全新台阶。所以,也就不会站出去做那种会让双方共同厌恶的事情了。
今夜这场冲突的最终结果是,罗琼以十万的底价成功入手那块原石。
重新将兰亭序拾起来,拿在手里摇晃着,但僵硬的笑容将期内心世界,暴露得彻底透光。那位老者几乎以抽搐的表情道:“都说神仙难断寸玉,甚至就连我这样的老手也不敢说,能够完全看透那片石中天地,更别说像你这样的黄毛丫头了。我知道区区十万,对于像你这样人傻钱多的丫头而言,不过是个玩法。就算咕咚一声扔河里,也只当听个打击音乐。但就算人傻钱多,也别拿着钱给自己找不痛快。”
把话说成这样,已经是相当不客气了。一旁的黄建良脸色又难看上了一分。可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低调到不能再低调的罗琼刷地一声站了起来。
但终究是个不善言辞的,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犀利的话语来。
“也许这位老先生是真的经验丰富,能够一口定下黑白是非。但您自己不也说了,神仙难断寸玉。而我相信我的姐妹。所以,在今天,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石头解开。”
当事情发展大道这一步之后。无论黄建良如何暗示加提醒都没用了。
急得那孩子,只差一步就要团团转了。
姐,我的亲姐,您这哪里是在解石头,你这分明是在解自己的面子。
也许还有孙氏的明天。
大概并不是第一次现场解石的缘故,工作人员娴熟地运来机器。技师们对着那块原石指指点点,在商量和分析,究竟从哪里下刀才好。
还是那位老人,断章取义地道:“管那么多做什么,直接一刀两段,就算真的开涨了,难道鄙人就连区区一块石头都赔不起吗?就算这是一块玻璃种,难道老子还砸不起!”
让人惊讶的是,如此离谱的一个提议,竟然被人果断地执行。
可就在技师将石头搬到解石机下面去时,正要动手时,罗琼再一次发威了。一跺脚,颇为威严地叫道:“给我看好了仔细切,当心一刀下去切掉自己人头。”
如此一来,那位夹在中间的技师可算是真的泪流满面了。
用可怜凄楚的眼神,瞧瞧这个,望望那个。
亲们,我说亲们,无论您们想干什么,别把我这个小人物夹在里面做磨心啊。
一旁的王爱颐叹了口气,上前用记号笔在石头上画了一道小小的痕迹。“这样切”
得到明确指示之后的小技师大大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立刻马不停蹄地解了起来。他要早早地干完属于自己的活计,然后从这是非场中逃出去。
他还想活命啊。
随着哗哗的切割声,在场紧张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有些是在按捺不住的,已经站了起来。但随着一阵细碎的碎石滚落的声音,有人道:“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