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将她当做恶犬圈养起来,必要的时候,放出去咬人。至于拴住孙筱悠的绳索,自然要紧握在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曾经对黄建良那么紧巴的人,突然对他一点都不在意了。
张艾有点弄不清楚状况。
“完全没有想到董事长大人对自己的首席执行官的处境,竟然如此不在意,难道您就不怕自己的作为寒了我们这些下属的心。您这样做,从今以后谁还敢为企业身先士卒?”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可从罗琼眼里射的的鄙视是那样的明显,那感觉简直就像赤果果地直接说,难道总裁不就是拿来当枪使的?身为首席执行官的他,竟然自己跑到正在闹事的工地上去视察,而且还把自己给陷了进去,这可真是愚昧不堪。
坐在一旁的王爱颐看了看罗琼,又看了看张艾,昨天晚上发生在孙家大院的事,她在第一时间就知晓了。黄建良之所以会陷进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和市委书记家那位公子有关。虽然他在作为男人的丈夫的方面的确混蛋到渣,但从职业下属这个方面分析,还算不错。正是因为如此,王爱颐才决定留他一条小命,只是将他贬做磨砺孙筱悠的踏脚石。
因为不确认罗琼对这件事抱什么样的态度,所以她决定避而不谈,只是轻轻将手上的瓷器放在托盘上。这清脆的一声提醒了张艾,屋子里并非只有她和罗琼两个人,回头一看,只一眼就吓得魂飞魄散。
是她,怎么会是她?王爱颐怎么会在这里?
那事,孙筱悠知道了吗?
一时间,双脚忍不住地哆嗦了起来,她知道牵涉上亿款项的盗窃一旦泄露出去,自己是怎么样一个下场,而且王爱颐不是说了吗。特事特办是天朝的传统,她有能力把他们两个特事特办了。因为打小和孙筱悠一起长大,所以张艾对王爱颐这个人的了解远比黄建良更深,可正是因为了解得越多,恐惧也就越深。王爱颐想她三更死,她就绝对活不到五更。
可毕竟是一个欺负惯了孙筱悠的人,就这样放弃,心有不甘。
只能跺跺脚狐假虎威一番,给自己制造个台阶下。“既然您是那种连自己丈夫都不在意的女人,既然您是那种甚至就连自己的名声都不在意的人,那么请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前面的张艾还在跺脚唧唧,后面的王爱颐大概觉得自己吃好快乐,擦擦嘴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第一天上班,可别迟到了。”
瞄着眼睛看了一眼张艾,王爱颐道:“姑娘,有件事你是不是搞错了,您家总裁被人给关了起来,您应该去找武警部门,最不济也应该找公司安保部门,那是他们的活计。堂堂一个企业最高领导者跑到第一线,被人抓起来,那样的丑事有一个黄建良还不够,您还想把董事长也给搭进去,是不是嫌孙氏的脸丢得还不够。他黄建良堂堂一个爷们,被人抓了又怎么样,男人皮粗肉糙的不用来冲锋陷阵还能怎么,既然是丈夫,就要有丈夫的担当。”
“别学那些没用的废物,有事没事就把妻子推倒第一线去,凭白给自己丢人。”
“至于金钱方面的事,请您在董事会上去说,别搞得就像黄建良因公怎么了,孙筱悠就得拿私款给他赎身一般。他是为孙氏出的事,自然得由整个孙氏担着……”
如此赤果果的打脸,这是在说黄建良无能还是她这个助理不会做事,一时之间张艾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可就这样,依旧挑不出王爱颐的不是,当然,她也没那个胆子去挑。
扶着罗琼,两人商商量量地上楼又换了件比较职业风味的衣服,一套淡蓝色职业装。
因为蓝色是容易让人信任的颜色,君不见全世界许多国家的警察制服是蓝色不说,甚至就连警察和救护车的灯通常都是蓝色,因为蓝色有着勇气、冷静、理智、永不言弃的含义。
将张艾熟视无睹,两人手拉着手上了车。
直到这时候,张艾才像终于活了过来一样,整个软瘫在地。现在,她终于明白黄建良会整个失败了,他们的局为什么会差一点就整个崩盘了。孙筱悠,前后变化怎么会这么大,难道鬼上身了不成。王爱颐,该死的王爱颐,好死不死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跳出来。
要知道他们离最后的胜利,明明就只差一步了好不。
难懂两人花费整整六年实践,一点一点布下的局,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败了不成。
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假如就这样失败了,那么她整整蛰伏了一辈子索忍受的痛苦算什么。
还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