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和之前每一日没什么区别,因为三位高级女仆全被赶走的缘故,罗欧在次等女仆中随便指了一个顶替她们,那姑娘的名字叫谭亮。高级女仆和次级女仆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拿到手的工资,可谓是天差地别。那个因为运气好而被指名的姑娘,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净,连带着看罗琼的表情赤果果地充满了,士为知己者死,这样的决心。
女仆不是助理,虽然名字比较洋盘,但说白了不过是天朝的丫鬟。会进入这个岗位的,能有几个才华与能力并存,大多数是那种,即便砸进人才市场也砸不出水花的泛泛之辈。
只不过是中专生的谭亮,一下坐到年薪十万这个岗位上,如何能不感激,如何能不珍惜。
至于姚静,她是助理,随身医疗助理。不干女仆的活计。
裹着浴袍进入浴室,看着那满满一水池新放的洗澡水,这些水只为她一个人准备。罗琼想到了自己的过往,因为是晚辈的关系,她只能用母亲用过的水洗漱自己。用母亲洗过脸的水洗脸,用母亲洗过脚的水洗脚。但一是罗母有脚气,再加上母亲不是那种讲究细节的人,所以她用过的水里时常有这样或那样的污物,尽管如此,她没有资格给自己重新换一盆水。
因为,这年头即便是自来水也是要钱的。
看到独属于自己的那一整缸洗澡水,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罗琼的心依旧激动起来。
刚刚上位的谭亮整个人类尚且处在亢奋之中,拿了水龙头给罗琼做水疗,她的手指轻柔地在她头皮上划着。透过半开的浴室门,罗琼能听见黄建良阅读的声音,和以往一样,这男人得为她阅读今日要闻。然后,因为罗琼积极地想要求学,他还要给她读一小段专业知识。
洗好从浴缸里站起来,谭亮拿着浴巾迎了上来,给她擦拭身体。
她就像对待公主一样小心翼翼地对待罗琼。
看着那几乎挂满一整个柜子的崭新毛巾,罗琼又想起自己的过往,在曾经的二十六年里,她只能用母亲淘汰下来的毛巾。那种几乎被摩擦成光板一张,没有任何绒毛的毛巾。因为母亲是那种非常非常节约的人,再加上母女两人除了房租也没有额外的收入,所以在通常情况下毛巾得用到差不多破了才会更换。能够想象,在这种情况之下,被母亲淘汰之后在落到罗琼身上的那些毛巾,究竟会是怎样一种状况。甚至,不止一次,在扔垃圾的时候,罗琼会在垃圾堆里看见比自己现在正在用的毛巾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的毛巾,被别的家庭遗弃。
甚至有些时候,母亲会直接从垃圾堆里捡东西给她,让她拿回家洗干净后接着用。
能够想象当时的罗琼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态吗?
就这样,从细枝末节的生活之中,她被母亲一点点地砸到体无完肤。试问,一个甚至在自己家中都做不到昂首挺胸的人,甚至在自己母亲面前都不能堂堂正正做人的姑娘,罗琼在面对外人时,如何能够不自卑,不逃避。
裹着浴袍出去,黄建良目不斜视地继续阅读,姚静为她递上饮料,谭亮为她清理出躺椅。罗琼舒舒服服地坐了上去,享受面膜和手脚服务。取来工具,谭亮小心翼翼地为她修建手脚指甲,去除多余角质,然后敷上手脚膜。并且给她做了一个全身放松按摩。
刚刚升职的人,就这么有干劲。
处理好一切,黄建良那里的阅读也已经结束,一直以来他都是个善于掌握节奏的人。因为帮罗琼更衣和上妆一直以来都是黄建良的专属权力,作为刚刚上岗的粉嫩新人,谭亮自然不敢做那种类似从虎嘴里拔牙,之类的危险事。要知道对方可是董事长的未婚夫,是家人,和她这种完全的下属有着本质差别。就算吵过、打过、闹过,那又如何。
只要婚约还在,黄建良的身份就含有特殊意义,属于谁也不敢轻易招惹的那种。
虽然妻子一但失宠会不如下人,但这可是丈夫,是男人啊。
尽管脸色相当不自然,但罗琼依旧一言不发地接受了黄建良的侍奉,虽然她的眼神真的冷到叫人不寒而栗。但她毕竟接受了。
谭亮的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想要寻到一些倪端,但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刚刚坐到早餐桌旁,王爱颐再一次不请自到了,黄建良一个气息不稳差点把整壶奶茶全洒到餐桌上了。尼玛的,每天准时报到,朋友之间无论感情有多好也不能这么个串门法吧。
尼玛的,说好的和兄长以及丈夫恶斗的剧本呢。
尊敬的王大小姐,请您尽快恶斗去吧,孙家的庙太小,容不下您这顿大神。
这才两天不到,我都快被您给玩死了。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