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全都花费不菲,谁知道到了最后,得到的竟然是虚假情报。
这可真是,心塞啊。
不管怎么样,貌似完全不能做到的第一阶段任务,就这样被罗琼一口气完成。
然后,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罗琼一鼓作气道:“听你们刚才之言,好像对黄总经理有天大的不满,不管怎么样,总经理的任免终究是件大事,请你们走正常程序。我们将程序提到董事会上去说,抓了他任何非法证据的,也请提交正式资料。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走司法程序,该坐牢该枪毙,绝不留情。就这样在公众场合,随口哇哇地喊出来,从来没有见过哪家企业的高层,这么轻率地就动荡了。你们,可真不愧是孙氏的元老啊~~先生们,仔细想一想,你们的举动会然外界如何猜测,如何评论。”
她的尾音拖得老长,可以想象,又是女人似的挖苦。
一群老头子好像整个吓坏了似的瞪着她,年轻的董事长如此阵仗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奇事。一直以来,孙筱悠对企业采取的态度都是不闻不问,所有的大事小情都全权委任黄建良一手处理,完全一付嫁了姓黄的,就忘记自己原本姓孙的态度。
正是因为如此,积压在元老那里的不满才会越来越多。
今天,虽然孙小姐的表现略有那么一点点上不了场面,但好歹她对黄建良的姿态还算正确,她总算是坐在董事长的身份上谈论这事,而不是一股屁坐在黄家媳妇的位置上。
一位优秀的指挥家,知道什么时候该进攻,什么时候该固守阵地。
今天,只这样就够了。
愣了好一会儿,为首的那位老者略有些尴尬道:“孙小姐,请不要误会我们的意思,实在是企业现在正处于多事之秋啊。正在建设的施工现场因为意外事故的原因,工程被拖拉不说,企业形象也大受损失。核对中的工程款项比预计多了百分之三十不说,有些开销还不明不白,充满疑惑。甚至就连您……”老头子瞪了黄建良一眼,不知不觉之中他用上的尊称。
“总之,企业的股票在两天之内,一口气跌停到历史最低点。员工们人心惶惶,谣言不断……当然,我们知道无论股票价格,还是大宗客户什么的,一切都好解决,但若是核心技术人员带着技术跑到了竞争对手那里,那可真真就是灭顶之灾啊。所以,不管怎么样,请您在公众场合露一次面,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好,请您公开露面,将谣言一举击溃。不,请您在明天的记者招待会上公开发言,将员工的心思彻底收拢起来。”
孙氏是一家带着浓浓的家族性质的私有企业,虽然不可避免地发行了股票,但怎么说呢。再多的外界因素加起来,也不如自己的核心技术对孙氏的影响来得更大。
一时之间,老头子们的笑容格外有深度,学会了以势压人,那又如何,是骡子是马牵出去溜溜就知道了。
一旁黄建良的脸色刷地一声整个变白,“不可以,不可能,我太太……筱悠……孙董事长刚刚才从鬼门关回来,你们不可以强迫她做任何她不能负担的事。我不允许你们这么做。”
这男人的态度,相当决绝,大有即便泰山压下来也由我一力阻止的意思。
一时之间,罗琼的心暖暖的。
不管怎么样,有人不管自身安危地护着她,着就是好事。
再次抓起一旁的输液架子,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因为到了现在,几乎没有医院会使用玻璃介质的输液器具,所以即便这么一摔也不会整个破碎掉。但因为失去支架,原本悬挂在高处的液体摔倒地上,失去重力赋予的压强之后,她体内的血液顺着针头开始逆流。只一两秒时间,就喷满了整个管道,而且正朝输液袋子里逆流。
虽然一旁的黄建良反应很快,而周女士的反应更快,即便如此,那些喷出的血液依旧达到叫人触目惊心的效果。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步步逼近,甚至就连我的死活也不顾地逼近,那么我也就不要治疗了。医生,我今天就要出院,请你把所有的手续全都做出来。张助理,跟进并且完善。”罗琼简洁地命令着,她满意地看着周女士在黄建良的帮助下,将输液的架子又重新给架了回去,然后,护士和医生一拥而上,帮她进行更细一步的调节和检查。
而那些喷满输液瓶子的血,又一点一点地重新回到她身体内。
开玩笑,四十九天的第一原则是,绝对不能伤害孙筱悠的身体。她记得很牢,好不容易得到了体验不同生活的门票,怎么能就这么给浪费了。
处理好了一切突发症状的主治医师终于得到空闲来劝阻,“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您好歹是刚从鬼门关过来的人。不管怎么样,大脑的损伤,容不得疏忽,您必须留院观察,至少48小时……24小时总是要呆的,随后也请您卧床休息,我们会派医生定期访查。”
话到这口上,再死咬不放,不光会失去作用,甚至还有可能被人反客为主。
老头子们终于松口,不到发布现场,那么让记者进来录个现场总是没错的吧。不管怎么说,这群老头子总算被打理出去了。
罗琼以孙筱悠的身份,第一次亮相,总算还不算太过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