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战慕年在她的心底的感觉已经在开始悄悄的变化了。
是什么时候呢?
陆云歌拥着被子,嗅着他被子上专属于他的混着皂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她仿佛被他拥入了怀抱,她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嘴角上露出了甜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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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
起床号响,陆云歌从被窝里爬出来,准备洗漱。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问她:“你不会是暖了一个晚上的湿漉漉的被子吧?”
“是啊。”陆云歌笑了笑,故意绕到走廊的水房里去端了半盆的冷水进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干出这种事情来!”
“都是战友,给人家被子偷偷泼水,真是坏了良心。”
肖春儿和张红双大声的议论着,其实她们都心知肚明。
昨天战承欢和林梦洁偷偷嘀咕时,她们都听见了,就是战承欢故意这么针对陆云歌的。
“这不是也没事儿吗?”战承欢却不知道别人早就知道了,她从床上跳下来,嘴角得意的勾起,“陆云歌,你这是钢筋铁骨啊!根本不怕冷呢!”
“是。”陆云歌笑的欢畅,端着水从战承欢的跟前过,突然之间抬脚就狠狠的踩在了战承欢的脚上,紧接着就是一个趔趄,手上的水盆就倾斜了。
那冰冷刺骨的水冲着战承欢的身上就泼了出去。
“啊——!”战承欢一声尖叫,连忙躲闪。
只听见哗啦一声。
战承欢整个人都呆立在原地不动了,她浑身的棉衣服都被湿透了,双臂抱着身子剧烈的抖动,上下牙齿冷的咯咯作响。
“陆云歌——!!!你是要死啊!”
“你看看你。”陆云歌嘴角噙着笑,还嗔声道,“眼看我过来了,你也不知道收回脚。害得我泼你一身水!险些还连累了别人!这下子可好了,也得让你练练钢筋铁骨的功夫了。”
“噗~”
“哈哈哈哈!”
“自作孽,不可活!”
“陆云歌,你等着!我去告诉教导员和连长!”战承欢快气疯了,她真是八字和陆云歌犯冲。
弄不死陆云歌,她就一天的好日子都没有!
“行了。你这叫害人不成反害己。”贝蕾冷清清的对她说道,“你昨天的话,我们都听到了。你要去报告,我们可以作证,是你害人在前!”
“云歌不小心泼了你的。”
“对!”
宿舍的战友早就看不下去了,对她群起而攻之。
战承欢忍着一肚子的火,差点就原地爆炸。
这个死女人!她泼的是她的被子,晾晾就干了!可她可是唯一的一身棉服啊!这要暖到何年何月才能干!!!
衣服湿了,操还是要上。
寒风中,战承欢穿着水湿的衣服跑步,她冻的是龇牙咧嘴的,眼泪鼻涕一起流。
陆云歌忍着笑,从她身边经过:“还犯贱么?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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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操后。
陆云歌把被子叠吧叠吧打成背包,就直接去战慕年的宿舍找他换被子。
她今天听人说了之后才知道,军官和战士一样都是一床棉被。
让他盖着这湿漉漉的棉被,她于心不忍。
这天气又不好,不是一天半天就可以晾干的。她可以凑合,却不想让战慕年盖着难受。
刚走到他所在的宿舍区,就看到几个连长模样的人,正围着铁丝上晒的被子指手画脚。
陆云歌看了之后,顿时一阵血气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