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不过也没什么。”其中被长公主揪住的那个御医,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的。
“回公主,这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不会有什么危及生命的问题,不过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疮疤。流血过多了,现在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的补充一下补血的东西,其他的不碍事了。”
另一个御医急忙的补充道。
“什么!会留下疮疤?”殷玉芙故意的提高嗓门,很吃惊的问道,把‘疮疤’两个字咬重。
“不一定会留下的。”那个御医可真是有苦说不出,自己刚才说的是‘也许’,但是长公主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一定’留下,急忙解释道。
“我看着这伤口这么厉害,若是以后留了疤疮,那可怎么办。”殷玉芙才不管御医的反应,继续很担忧的说道,穆烟的手就摆在外边,裹了一层的纱布。
“不会的。”那个御医放下手里的瓶瓶罐罐,扫了一眼站在外边的皇上,开始后悔自己刚才鲁莽的插话。
“若是这段时间,饮食注意一些,不沾碰到那些水,用我们调制的药膏,肯定会好的。”御医生怕长公主不信,还把那个小瓶子拿出来,拔出塞子,递到长公主的面前。
里面是淡绿色的药膏,一股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殷玉芙不过就是夸大了说,压根就不在意,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
“不能沾碰水?”殷玉芙声音好像是很愤怒,指着穆烟的伤口,声音有些尖锐。
“呃,只要过了那段时间就好了,真的不会有事。”
几个御医都有些呆愣,伤口不能碰水,这几乎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长公主着急的样子,好像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殷玉芙低下头看看的穆烟手腕,突然就很愤慨的破口大骂,“这个苏媱最近太过猖狂,就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要谋害!”
几个御医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这样的事情怎么适合他们来听,只好苦着脸低着头退到一边。
“我就想不通,家里的姐姐来这里,不应该是好好的叙叙话么,竟然会恶毒到谋害她,这样恶毒之人,不知道会不会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
殷玉芙故意扯起嗓子,好像是故意说给外边的殷承禄的。
外边的殷承禄依旧是没有什么动静,殷玉芙心里更是有些气愤,继续破口大骂,“这样的话,谁还敢来找贵妃啊,这样的名声传出去,连最亲的亲人都要谋害,那里还敢和贵妃叫板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皇宫都是苏媱的呢!”
一字一句,一字不落的都到了殷承禄的耳朵里,被那些话扰乱的心思有些恍惚,呆望着面前一个青花的瓷瓶。
殷玉芙一次性说的话太多,喉咙都有些沙哑,眼睛扫过帘子,隐约的看到殷承禄呆立的样子,耳边却没有什么回应。
“日后,若是不小心得罪了贵妃,那可就是真的可怜,就是可怜了苏娆了,什么都没做,就沦落到这样的境界。”
殷承禄虽说表面是没有反应的,可脑子里却是有些犹豫,苏娆这个女人,她的出现打乱了自己的思绪,这个女人究竟是留还是不留。
穆烟的模样浮现在殷承禄的面前,恍如初见,伸手想要碰触,却是变成了虚无,殷承禄轻声的叹了口气。
着极其相似穆烟的面庞,心里有根弦被撩拨起,各样的回忆像是潮水一样奔涌而来,遏制不住。
“本宫倒是心疼啊,看着这惨白的小脸,真不知道是因为做了什么,或者不小心说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昏迷不醒的。”
殷玉芙竖起耳朵,依旧是等不到殷承禄的反应,心下的失落越发的浓烈,嘴上却是丝毫的留情面,继续沙哑着嗓子,厉声说道。
“唉,真是世事弄人啊,上一次的才刚刚好,这一次又变成这样,你说说看,是谁总是和你过不去呢。”
殷玉芙伸手触碰到穆烟冰冷的指尖,唉声叹气的声音越来越大,刚好清晰的传到外边心神恍惚的殷承禄的耳朵里。
“如此恶毒之人,皇宫里是留不住的,省的今日这个出了问题,明日就是下一个,太过放肆!”
几个御医退到墙根,暗暗地道苦,只能把箱子放在一边,装作听不见。
殷玉芙的一字一句,都在他的心里泛起了波澜,眼前晃过几个画面,明明还是晴朗的日子,却隐隐的像是有雨的潮湿钻进鼻子。
初遇穆烟的时候,穆烟才十四岁,那个时候破落的像是一个乞讨的乞丐,那还是一个雨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