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死光了都拿不下来。
所以他一面急书项城,让他速来曲阳合攻曲阳的同时,另一方面让郢陈和寿春一线的楚军南下,前来支援自己。
进了城的骑兵,威胁就没那么大了,骑兵太过于机动灵活,对自己大军的补给线和城池,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如今王贲自废武功,入驻曲阳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城池,正中项燕下怀。
因此当寿春一线的十几万楚军,赶到项燕的大营,他毫不犹豫拔营起寨,二十几万大军顷刻间就将曲阳的西北两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然而就在项燕的大军,刚刚抵达曲阳西北方向的时候,曲阳东门和南门同时洞开,大批秦军步卒和楚军降卒进入城池,旋即城中大批骑兵,蜂拥而出。
军司马项伯闻讯,急匆匆求见项燕,“大将军,曲阳城中情况不对。”
项伯三十多岁,是项燕麾下一员悍将,项燕闻声吃了一惊,“可有斥候线报?”
“没有。”项伯摇头道:“王贲很谨慎,靠近城池附近十里内都是他的斥候和骑兵小队,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项城那边可有消息?”项燕眉头紧皱,却见项伯依旧摇头。
“大将军,郢陈那边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够抵达?”项伯忧心忡忡,“末将总觉得,这曲阳的情形,有些诡异,要不……”
“现在敌情不明,未战先怯,乃兵家之大忌。”项燕摆手道:“我现在倒是担心擎苍那一万人,到现在都没有下落,若是在我军攻城时突然袭击,可就麻烦了。”
项伯闻言点头,旋即挑眉看向项燕,“大将军,你说那杀胚,该不会跑到钟离打项城将军的主意去了吧?”
项燕眼珠瞪得老大,好半晌拍案道:“不可能,他只有一万骑兵,两万步卒,项城有十万大军,即便是野战,擎苍顶多只能牵制住项城,难道说……”
“不等了!”项燕咬牙拍案而起,“找不到他,就把他打出来,明日若再无擎苍那杀胚的消息,我们就直接攻城,我就不信他不出来!”
项伯闻言讶然,但旋即又缓缓点头,在眼前这种局势下,还真是没有别的法子。
第二日,曲阳城外,秦军与楚军展开野外搏杀,项燕攻城的想法,被王贲的主动出击,搅得支离破碎。
王贲是临近黎明前,对项燕的大营展开六路进攻,大战一直持续到日上三竿,王贲的大军才缓缓退入城池中。
大量的尸体,遍布在项燕大营外围,到处都是沾满鲜血的尸体,距离楚军大营五十步内被死尸堆满,到处都是丢弃折损的武器和旗帜。
项燕在军帐中不安走来走去,他有些心绪不宁,从秦军突然主动攻打他的大营时,他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王贲为什么要打这一战。
明明知道自己得到了援军,明明自己这边人数占优,王贲却依然派出大量步卒,分兵六路围攻他的大营。
这时候,项伯急匆匆从外闯进来,看着项伯一脸愤怒的表情,项燕心中的不安,顿然变得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