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来打理的话,恐怕就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破产。
以至于到后来,康氏也放弃了这个儿子。
本就不是自己亲生的,无非是因为看在他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份上才想要他改邪归正,既然沈海不愿,康氏也自当沈家没有这个儿子。
至于沈善,三年他开在北城边的布庄,因为先是将布料价格压得很低,北城边的百姓都纷纷夸赞他是个好人,可不到七天,沈善见布庄不挣钱,便将布料的价格抬高了好多,北城百姓买不起,几次沟通无果。
直到有天晚上,那家布庄不知是被谁一把火烧的精光。
等到沈善赶到北城布庄的时候,就只看到弥漫天际的大火。
从那以后,沈善的另外两间布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最后也只能关门大吉,将店里所有的布料都卖给了其他的布庄。
后来周幼仪的布庄越做越大,从一家店开到了现在的五家店铺,从一个绣娘更是培育出了现在拥有五十位绣娘,那些小布庄也纷纷关门大吉,余下的布料都一一转卖给了周幼仪,其中就包括沈善的布料。
虽然周幼仪“吃掉”了其他的布庄,但在收购布庄布料上,她给的价格已经远远超过那些布料的进货价格。以至于到现在,周幼仪的名气不论是在布庄里,还是在酒庄里,只要是别人提到,无一不是对她的夸赞。
而康氏虽是不说,但也早已放心的将沈家大权交给周幼仪,只是越发觉得当初沈成益坚持要沈澈娶下周幼仪这件事情,是最为正确的。
至于白城的豆腐坊倒是还是只有一家,只是每天都做出一定的分量,每天开门不到半个时辰就全部卖光。
有不少客人因为迟来些买不到白城家的豆腐而出高价格要他明日再多做一些,可白城从来没有答应过,不论那人是出白银十两,还是黄金十两,倒是沈府每日的新鲜豆腐从来不曾断过。
胡明钊走进赌坊后面的院子里,那里是沈善和沈海兄弟二人居住的地方。
掀开帘子,屋外的阳光顿时刺向了屋子里,沈善连忙伸手遮住了眼睛,饶是不悦的说道,“什么人,看不到本大爷在休息吗?”
帘子又放下,胡明钊站在沈善的面前,看着这个两年前还是衣冠楚楚的大家公子,可眼前的沈善穿着下人的布衣,全身邋遢,昔日精神的形象全无,要说他是路边的乞丐一点也不为过。
“沈二公子,你就打算,一直在这个窝里呆着,这两年了,还没有呆够?”
胡明钊看了眼屋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下脚的地方。
胡家的下人房都远比这屋子来的干净整洁。
“够?呵,我当然没有呆够了,我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自从沈善来到这个赌坊后,他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可他不恋赌,他只是躺着,终日都在看一本讲述坊间奇闻的书。以至于他做起梦的时候都是神神叨叨的,不是说狐仙,就是说蛇妖。
在这赌坊里打杂的小二都只觉得他是个神经不正常的人,每日也只是将饭菜送到屋里就离开,鲜少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