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想让夫人知道,我的价值,绝对会超过那个黄金手镯。”
苏樱儿虽不知那手镯究竟值多少,可见胡绣娘的表情,她也明白,手镯的价值不菲。
周幼仪内心深受触动,拿起另一个桌上的茶盏给她倒了杯水放在绣桌上,“天气渐热,你也要多注意休息。”
苏樱儿拿过,表示谢意,继而低下头,继续忙活手里的活计。
正当周幼仪走出里堂,就看到沈澈朝着这边走来。
距离上一次两人见面,已经过去了五天,这五天不见,周幼仪发现沈澈似乎变得憔悴了许多,下颚的胡须都是密密匝匝,眼窝陷下去不少。
“你最近去哪了?”
周幼仪看着他问道。
沈澈走上前,眸子这才微微带着几分光,“我去喝了花酒,怎么,你要管我?”
不过才几天不见,眼前的男人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周幼仪虽对沈澈没有什么兴趣,可他关系到自己未来的孩子,这就由不得他了。
紧接着,下一秒,沈澈完全不敢置信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制伏了。
“喝酒,好啊,我这就让醉香楼的店小二给你拉二十坛子的好酒过来,不喝完九不准回府。”
沈澈难以置信,虽知道周幼仪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可这二十坛子的酒,这不是要他的命吗?更何况,醉香楼的酒缸比普通酒馆的三倍还要多,平常几个人喝一坛酒,要他喝二十坛,这女人可是在灭夫。
“你疯了!”
随着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沈澈的脸色越来越铁青,他再不济,也是沈家的长子,也是沈家的门面。
“相公,刚刚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说你要喝酒,我这为你着想,让你一次性喝个够,怎么反倒成了我不对。要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哪里做的不好,你是我的夫君,你尽管说就是了,作为娘子的我,自然会一一改之。”
沈澈算是怕了周幼仪,她什么时候这么“懂事”过了,这根本就是在拿着他的面子在故意说这些话。若是他不愿意,作为沈家长子失信于人,作为一个男人出尔反尔,以后在这个城里可还怎么混下去。
没多久,醉香楼二十坛子的屠苏酒就送了过来。
周幼仪搬了个椅子索性就坐在布庄门口,看着聚集的人群喊道,“烦请大家做个见证,帮我看看我家相公这酒量究竟如何,等到傍晚的时候,大家尽管去我们布庄的账房先生那里每个人支取十钱。”
不仅有戏可看,还有钱拿,谁都愿意做。
吃猪扮老虎,这计策周幼仪用到了极致。
到了傍晚,方氏派人去人去钱庄换了钱,忙的不可开交,看着乌泱泱排队的人,一点也不比沈澈好多少。
听说布庄里的事情,康氏正不慌不忙的吃着晚膳。
“老夫人,您就不去看看吗,这少夫人和少爷闹起来,可不是件小事情。刚刚德叔回来可说了布庄门口现在简直是比赶集的时候还要热闹。”
即便如何,康氏也不打算去看看。
周幼仪这一招,可真的是狠,一石三鸟。
制服了沈澈,又给了方氏下马威,还直接给布庄竖起更大的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