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脑中无限的放大,明明答案已经近在咫尺,但是他却依然不肯相信。
“你一直都不好奇吗?……你为什么从出生开始到现在就从没有见过母亲,为什么你的父亲从没有经常提过关于你母亲的身份,你难道都不好奇吗?”
“闭嘴!”风绝尘像个野兽一样的低吼着,“我跟你们走。”
“到时候……再给我把所以事情说清楚。”风绝尘缓缓松开公孙无的衣领,“走吧。”
“哈哈哈……魔尊,你也就只有这点本事而已。”公孙无得意的笑着,他打心底的抵触风绝尘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魔尊,因为他夺走了自己唯一的机会
唯一当上魔尊,让自己的父亲认可的机会。
现在,他终于也体会到自己当初的不安了。不,他体会到的只不过是自己痛苦的十分之一罢了,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风绝尘的,决不会!
公孙无带着风绝尘来到了魔族的禁地——血髅洞窟。公孙无的手中亮起了一簇紫色的火苗,照着石窟的墙壁,墙壁上刻着一个女子,她的眉眼间和风绝尘有些相似。
壁画一共刻着五个画面。第一个画面是一个女子,穿着华丽的黑色衣裙,脸上带着黑色的面纱,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天上的星星撒在了上面一样。
第二个画面是女子和一名男子幽会的场景,女子拿着的灯烛照着那位男子,但是那位男子的脸却被长长的头发遮住了。
第三个画面是一副婚嫁图,女子穿着红色的嫁衣,旁边是一位红衣男子,两人坐在红色的新床上。
第四个画面中,两人已经生下了孩子,女子抱着尚在襁褓的小孩,露出慈爱的笑容。
第五个画面中……没有人,只有一间空旷的新房,新房中有这烧焦的痕迹。
这五幅图已经叙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风绝尘静静的摩挲着壁画,长长的羽睫下是难以掩饰的悲痛。
风绝尘深吸一口气,他努力地使自己保持平静,却难掩话语中的颤抖。
“我怎么知道这是真的,我父亲明明说……我母亲是生我时难产而死。”
“魔尊大人,你觉得,壁画上这些是假的吗?”公孙无哈哈大笑。
“30年前,你的母亲,也就是我们魔族的公主,爱上了一个人类男子,这个男子还是个侠士。那个男子就是你的父亲,风天绍。可是,魔族和人类的爱情注定不会有结果,纵然你的母亲为何卑微无能的人类放弃了魔族公主的身份;可是你的父亲,你知道你的父亲做了什么吗?”
“他因为其他人发现了你母亲的魔族身份,在世俗的压力下,就这么把你的母亲活活烧死了!火焚啊!那种被烈焰逐渐的吞噬血肉的烧灼,那得多痛苦啊!”
“当年我们魔族虽然反对你母亲的任性之举,但我们也没有因此对任何人类下杀手,你们呢?你的父亲,亲手放了火,把你的母亲烧死在火海中!”
“你的母亲做错了什么?!我们魔族做错了什么?!我们近百几年来为了活下去而隐居,从未招惹过一个人类,但你们人类呢?一直在追杀我们,我们都放下杀戮了,为什么你们人类还没放下!”公孙无说到激动处,整双眼睛都染上了血色,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魔族长长的黑色指甲划过墙壁上的画,“你们呢?你们扣着正义的帽子做着道德沦丧的事情,既然我们魔族已经被你们定做是恶了,那我们魔族就让你们人类知道什么叫做穷凶极恶!”
风绝尘睁大着双眸,公孙无的话像一道道利刃划在他的心口上,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魔族已绝,以为魔族再也不会出世时,魔族选择了向奚怏县散播瘟疫,因为侠士们对外宣称魔族已绝,但他们仍然在追杀着魔族余孽,即使现在的魔族什么人都没有杀,即使他们希望过着平静的生活。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向父亲询问母亲的事时,父亲从来都什么也不说,为什么父亲平静的只用一句“难产”带过了母亲的死。
他前段时间想的那些,没有绝对正义和邪恶,只要是损害了他人利益的,才会被冠上邪恶的称号。可是,进百年来,魔族已经再也没害过人避世隐居,但是侠士们还没有停止过对魔族的追杀。他们冠以魔族作恶的称号,但是魔族真的作恶了吗?如果有,那也只是上一辈的恩怨而已啊!那些魔族已经死了!人类现在追求的……只是杀戮带来的快感而已。但是他们还要给魔族扣上作恶多端的罪名,凭什么?
就凭,道理和正义永远掌握在获胜方的手中,现在,魔族也明白这个道理了,所以……他们选择了以暴制暴。
“你的身体里明明有着一半的魔族血液,但是你知道你在知道这一切之前看我的眼神是怎样的吗?厌恶,嫌弃,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歧视,你们一直都是如此,总是把你们自以为的东西当成真的。”公孙无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的语腔中也再也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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