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去做些什么嘛?”穿着青衣的小道童打扮,其实是个杀手的年轻人问道。
“哎,上次一别甚是想念啊,走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他一踢石子,噗通一声,那平静的湖水便溅起了一层涟漪。
原始森林,一处灌木丛。
三个男人猫在了一处,十分拥挤。
“陈将军,咱们真的不跟着大部队吗?”那第一个发现李期邈的护卫问道。
“当然不了,父皇让你们找我,现在找到了,我也愿意回去了,要这么兴师动众干什么?这不是当个活靶子让别人射吗?”李期邈分析道:“还不如偷偷地回京,这样路途中也少生些事端。”
徐术顶着个涂满淤泥的大花脸,觉得陈将军说什么都对。
事情还得从他去用信号烟传递找到陈将军消息说起。因为陈将军要带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全都是易折的手工品,体积大,不好搬。
他身边的那个长的清新脱俗的小公子说这些就丢下来吧,带着太麻烦了,陈将军一意孤行,说什么都要带着走,什么都是你亲手做成的,每一个都是珍宝,虽然只是竹制的小玩意,但是在他眼里比和氏璧都贵重。
就感觉自己被踢了一下,灰溜溜的像是路边的野狗。
然后他们带过来的人全员出动,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背包,装的工艺品不下两个,个个小心翼翼的,跟保护皇上一般谨慎。
而他作为唯一一个只带了两个工艺品的男人,就被陈将军要求一起同路,并且走的是另一个小路。
他刚开始还说大家一起走安全些,结果陈将军一句话就给他干蒙了,他说:“人多了目标大,你们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身份不凡啊,而什么安全不安全的,我一个人才是最安全的。”
他刚开始以为是在吹牛,可这几天过来,徐术已经不敢再说什么了,这位可是能和老虎打上十几回合,让老虎主动放弃捕猎的男人啊。
那主动臣服的样子,可给他大开眼界了。
三人就这么按照言宣的导航,穿出了森林,进入了一个村庄,像三个野人闯入了瓷器店,只有村长站了出来,勇敢地面对着他们,一番和平的交流过后,徐术拿出了十个铜板,获得了在村长家洗澡的机会,以及三套可以换洗的衣服。
脱光衣服,将热水从头顶浇灌下来的李期邈:“我窒息了,我窒息了。”
一通搓洗加上香皂,这三人算是人模狗样了起来。
“哎哎,哎哎,小心一点,小心一点,刮到肉了。”
“呲。”李期邈一摸下巴,嘶了一声,“算了算了,我自己剃。”
言宣哦了一声,低着头,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子。
李期邈倒了盆水,在水面摇荡中,他磕磕绊绊地剃好了胡子。
就是一边青一边淡,还有点扎手。但再往里面刮是不敢的了。
“若是还有剪刀就好了……”李期邈嘟囔道。
“将军,剪刀来了~”徐术左手一只被割了喉的大肥鸡,右手一把滴着血的剪刀,带着微笑向他走来了。
“你从哪里得来的鸡?”李期邈可不会被这种场面给吓到,对于他来说,吃的更为重要。
徐术放下鸡,就着李期邈那盆水,将剪刀上的血渍给洗了干净,递给了她,又从里屋里拿了热水,开始拔鸡毛:“我同严二叔买的鸡,听说离这里最近的城镇都有几千公里,不如先准备点干粮,做些吃的先犒劳犒劳自己,陈将军,这鸡你想怎么吃?”
“做个白切鸡吧,或者宫保鸡丁。”
“好嘞!”徐术拔毛的动作更快了,他的语气不无自豪:“将军,你可不知道,在当护卫之前我还是一个餐馆的大厨呢,就是后来退下之后,觉得自己刀工了得,就觉得可以在别的领域发光发热。”
所以你就去当了杀手,呵呵,毕竟在大润发杀了那么多的鱼,心已经同刀一般冰凉了,一个好的杀手,刀工一定了得,咳咳,扯远了扯远了。
“那就期待一下您的厨艺?”李期邈道。
“那您就看好了!”
李期邈拿着剪刀,俯下身,看向有些自责的言宣,他的目光不知看往何处,五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言宣,再给我用剪刀剪剪吧,这个简单些,好上手。”李期邈将剪刀交给了他。
“可是我刚刚给你划了一下伤口……”言宣还是有些不敢上手了。
在李期邈一顿软磨硬泡,并且保证这次他如果扎到自己肉了,也没有问题时,言·剃须工·宣又开始工作了。
他专注地盯着一根又一根的胡茬,用冰冷的刀身对准了它。
咔嚓,咔擦。
富有节奏的胡茬剪断的声音,让李期邈昏昏欲睡,言宣凑的很近,为了支撑,他的指腹轻轻地将李期邈的下巴抬起。
身体微微下弯,勾出诱人的弧度。
徐术偶尔看了过去,都要感叹一声:“真的是好生羡慕。”太过温馨,有种家的感觉。
他也好想有个妻子给自己剃胡子,呜呜呜。
等到饭香飘进鼻腔,李期邈醒了过来,抬头便看到了言宣的下巴。
“醒了?”言宣低头,撞上了一抹朦胧的月光,李期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露出了纯然地笑意:“嗯。”
糟糕,好像被蛊到了,言宣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捂住了李期邈的眼睛:“醒了就起来吃饭吧。”
李期邈:你这是让我醒来吗?你这明明是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徐术摆好菜,就见李期邈飘了进来,他随意地搬了条凳子放在了左边,拿了两个碗去盛了饭,却放在了对面。
言宣就像是知道对方想法似的先一步,坐在了李期邈的右手边,也拿了一碗饭。
所以,两人都看向了徐术,徐术受宠若惊地道:“将军,这碗是给我的?”
李期邈矜持地点了点头:“感谢你给我们做了这么多菜,等会儿我来洗碗。”
“这多不好意思啊。”徐术嘿嘿一笑,搬来了凳子,坐在了对面。
不知为何,上司给盛的饭比平时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