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观沈书吏在刘氏跟前儿小心翼翼了一半辈子,朝堂里随着新帝继位更新换代后,刘家败落,就在沈梳吏眼瞧着就要熬出头的时候,自己的官位却也做到了顶儿,没后台没财力,再加上个做事瞻前顾后的胆量,能稳坐这个礼部左侍郎,也是不易的。
偏偏这时候,刘家还出了位诰命,至此、沈书吏在刘氏跟前仍旧不敢站的太直。
“当时那不着急救皓哥儿吗,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我这胸口就堵的慌,也不知这督察院什么时候才能放人。”
昨日的时候沈书吏的内心虽也焦急万分,但好歹得了沈瑛的保证,也就不急于这一两日了,但今日当值的时候、和同撩也不知说起了什么,那话头七拐八绕的,就到了他家两日前操办的婚事上,大都是同级官员,多多少少在这朝中的关系,都有些盘根错节,
故此,那话明里暗里的,都在挤兑沈家的没落。
沈书吏当即便拂袖而去,忍的一肚子气,回家后又没得见沈皓,那脾气便如山洪,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
“四哥儿本就年轻,那个蔡公子又是个不学无术的,指望他们,倒不如您亲自去督察院问问。”
督察院岂是寻常人能进的了的,要不是他沈书吏心中忌讳,只怕也轮不到沈瑛在这忙前忙后的了。
“这说的什么话?四哥儿怎么也是在顺天府当值的人了,切莫出去乱说。”
沈书吏心头烦躁,再张口的时候,就越发的没了耐心,刘氏倒也不恼,睁眼瞟了他一眼,便又继续冥想去了。
沈书吏清楚,在刘氏这里纾解不了自身的满心愤懑,当即吩咐人去找沈瑛过来,门口的婢子听了连忙去三房寻人,刘氏便也跟着起身道:
“老爷既有要事相谈,我就先回房了。”
沈书吏只抬手挥了挥,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瑛到的时候,沈书吏那暴怒的脾气、不仅没有因着时间的流失消退,反而越发浓重了几分,只是在沈瑛进屋的时候,见面无波澜的坐在主位上喝着茶,瞧不出喜怒,只当是寻常问话。
“父亲、”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
沈书吏头也没抬的丢了一句:
“你大哥的事儿,办的如何了?”
此事虽然于昨晚刚刚回过,但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在追问下来也是理所应当:
“今日听蔡公子说,佥都御史大概会在明日,亲自将大哥送回府上。”
昨日刚去督察院问过,今日再去沈瑛是万万不敢的,最后只得软磨硬泡的、让蔡玮艺去章华春的府邸走了一遭,虽然章府没有明说,但那话里话外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沈瑛自觉此事当已尘埃落定,做好准备静等大哥回家即可,却冷不丁的传来“啪”的一声,是茶盖重重扣在茶碗上的声音,紧接着沈瑛只觉眼前一花,就有什么东西贴着额头飞了过去的,
紧接着、只觉脑门的一热,随后就有什么物件儿落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