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着牛柯廉。
“嘭!”
“身为曾经的军人,军德丧失,欺压弱小,肌肉被虚胖填充,你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将牛柯廉狠狠地踢倒在地,谭志棋目光阴冷地看着他,手指将凌乱的白衬衫抚平,声音如寒冰。
“泽泽,我们走!”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装,弯腰抱起月笙遥,看了眼蹲在旁边的儿子,大步流星地离开。
趴在地上难以顺气的牛柯廉,目光就像是被寒毒浸泡,宽大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满脸的横肉抽搐着。
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忍着肋骨的刺痛,想着对方打架的姿势和离开时说的话,牛柯廉阴冷地眸光闪过几缕恨意,一瘸一拐地向房间走去。
外面还有人等他,先把那些人哄好,再来找他们的事!
“爸,真的要收养她吗?”谭泽看着满脸怒气的父亲,瞥了眼待在他怀里的月笙遥,小心翼翼地说。
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无聊的捉弄,也许她可以趁机逃跑,不会被打断腿。
“车子已经修好,带着她去你小叔家,先把腿给接上,然后再说。”望着怀里那么小一只的女孩,腿脚无力的耷拉着,谭志棋心有不忍地说。
小县城的医术他不敢确保,并且此行探亲就他们一家三口同行,难免会发生什么意外,他不敢赌,车子已经修好,半个小时就能到达艺帆的医馆,他医术好,交给他也放心。
“志棋,这是?”隔着车窗看向往这边走的丈夫和儿子以及丈夫怀里的不明生物,海桂香赶忙从车子上下来,走到丈夫身旁,看着他怀里又黑又瘦,衣衫褴褛,相貌也不怎么好看的姑娘,忍不住问道。
刚才儿子慌慌张张的过来,怎么丈夫就去了一趟,领回来一个孩子?
“妈,别碰她的腿,她腿被打断了,我们赶紧开车去小叔家吧!”就在谭志棋要回答时,谭泽注意到母亲的小动作,赶忙大声地说。
“好!”被儿子的大嗓门吓一跳,海桂兰缩回想要帮忙的手,赶忙跑到前面打开车门,目光爱怜地看着处于昏迷状态的小女孩。
到底遇到什么事,竟然会被打断腿,脖子上还有深深的手指印记,还有孩子的家人呢?
自知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海桂香坐到车窗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
“都系上安全带!”将孩子放在柔软的车座椅上,谭志棋去加油站把钱给交了,快速坐到驾驶位置,看着车上的儿子和妻子,语气温和的嘱咐。
要赶快,不能延误治腿时间,车子快速的行驶在马路上,偶尔会碰见一两个坑,车子剧烈晃动着,阳光下,尘起飞扬,如大雾临世。
“舌苔厚腻而黄,中有齿痕,乃是阴虚阳盛,脾胃失和所致,表现为易盗汗,面色发黄,食欲不振,回去多吃点水果,清淡饮食,切忌不食油性食物,养个把月自然而然就好了!”充满磁性的声音环绕在耳边,月笙遥渐渐睁开迷蒙的双眼。
透过未关闭的车窗清晰地看见灿烂的阳光下,一位斯文的中年男子温润如玉地对着坐在他对面的中年妇女温和地说。
身躯的刺痛,没有知觉的腿,似乎在一瞬间全被遗忘,目光幽幽地看向阳光下散发着无限温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