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不想……
弟弟怎么就生病了呢?
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生病,独留她一人听夫子一对一教学,她好难啊!
“非平原之争,何以?”
“当以……夫子,父亲貌似有事找您?”
手指无聊地戳着脸颊,下巴颌抵在冰冷的石桌上,笑梓风一心两用地盯着凉亭外露芽地野草野花,视野里突然出现一袭青衣,呆滞的眼神瞬间闪闪发光,激动地伸手拉燕青垂落的衣袖。
他……好像叫牛轲廉,对,牛轲廉,是父亲身边的护卫,深受父亲信任,他一般好像不离开父亲,除非有大事!
余光瞥见夫子紧蹙的眉头,笑梓风心下一喜,呼唤侍候在凉亭外的丫鬟。
“春莲!”
“小姐?”
春莲懂事地扶着自家小姐,满脸疑问地看向燕青。
以往少爷在时,总要好长时间,今日才半天时辰就要结束吗?
“夫子,既然父亲有要事找您,学生还是回避的好。”
“不用!”
燕青简洁明了地拒绝笑梓风自作聪明的举动,大步走到牛轲廉身旁,窃窃私语。
“小姐,我们……”
“嘘!”
食指放至嘴唇,示意春莲小声说话,笑梓风轻手轻脚地走到燕青身后,探着耳朵听两人交谈。
咦,说得都是啥?
皱着眉头咬着嘴唇,笑梓风挤眉弄眼伸长耳朵想要听清两人谈话,但偷听老半天,除了听牛轲廉说有人来府,将军邀他前去,其余什么都没听清!
燕青一脸严肃地听完牛轲廉带来的话,正欲转身,不曾想笑梓风没听到重点,伸着耳朵凑上去偷听,一碰一撞,小脸刷得撞上胸膛。
偷听被发现,还如此尴尬,笑梓风不好意思地摸着鼻梁,脚步微微向后退。
“咳,小风,身为女子,理因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不可偷偷摸摸,缩头缩脑,有失文雅,也有失风度。”
胸膛像是被猫抓了一样,又痒又麻,燕青忍着胸膛的不适,打趣地目光看向一脸羞涩的笑梓风,一本正经的教育!
好好一个姑娘,整日偷听别人说话,偷听便罢了,还总是被发现,真是……
“夫子,您要离开吗?”压下羞涩,笑梓风瞥了眼等在一旁的牛轲廉,眼睛一亮,试探性打探。
说完事还不离开,明摆着是等夫子前去,那她是不是要提前解放?
“嗯!”
“噢耶!开心,我可以回去睡个回笼觉,然后……”
“你留在亭里把这本兵法默写两遍,等为师回来检查。”
“什么?”
惨无人道,实在是惨无人道!
不,她绝不会屈服,反正夫子不在,又没人监视她。
等夫子离开,她就悄悄回房,嘻嘻~
“春莲,看住你家小姐,若胆敢包庇,一同治罪。”燕青正欲走出凉亭,突然回头留下一句话,而后大步离开。
“小姐,奴婢……”
春莲吃惊地望着燕青离开的背影,扭头看向偷偷摸摸打算离开的笑梓风,无措地拉住她衣袖。
夫子神算,可小姐是主子,她是奴才,管不了啊!
“春莲,阿凛生着病,可怜巴巴的躺在床上,你想想,他那么小一点,多害怕。”
“兵法两遍,天黑都抄不完,弟弟生病,做姐姐的不去看望,岂不是令弟弟寒心?”
笑梓风一手抹泪,一边偷看春莲纠结的表情,低沉的哭腔,见者伤心,闻者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