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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萌关!
山峦重重,峰冽岩峭,树木萧森;石阶小道,曲折盘桓而至关上。
关门前,便见一砖砌拱行关门,屹立于条石所垒的关墙之上,此时却是关门紧闭,守兵肃立,利刃森寒!
羊肠小道,巍巍雄关,肃守巴蜀!
关楼之上,严颜身披甲胄,手执长刀。目望江州,满含担忧之色!
“严郡尉,可是忧心江州战况?”忽听得自身后传来的清朗询声。
立时止住情绪,待一转身,便见正是昨日疾至葭萌的杨宸、张任二人!
遂对杨宸、张任拱手言道:“呵呵,子仁!公义!”
严颜听得杨宸相问,脸色愈加凝重,遂言道:“是啊!颜由江州引兵至此!但!却是自郡营中调走兵士有近七成!江州因是郡城,此番賨人兵进江州,怕是攻城之众不会少于万人!颜离江州时,便接报,鱼复、朐忍、临江三县皆陷!巴郡虽多是山路,但!以賨人之能,怕是今,以至江州!若只一路蛮军去往江州,以江州剩余之兵或可守之!如若三路皆至,怕是……”
目光遂朝江州城方向望去!哀叹道:“唉!颜今最为担心的却是曹丞!”
话语一顿,见杨宸二人面露疑惑,遂一脸涩然道:“曹丞为人方正、严明,心系百姓!颜在领兵往葭萌而来时,曹丞虽言郡城能守则守,不能则退!但!以颜对曹丞的了解,蛮人攻城,百姓若是不离,曹丞定会死守江州!”
“宸与任兄途至江州城时,遇一老者,老者对此番賨人之叛、兵围江州一事……”杨宸遂将老者之言告于严颜。
严颜听完杨宸诉说,满脸的担忧之色不由散去大半。
二人见状,不由异道:“严兄这是?”
“子仁,公义,可知这老者为何人乎?”严颜一拂短须,对二人询道。
“这却是不知,严兄可是识得老者?”
“呵呵,老者本是当朝谏大夫陈雅伯台公,后因上疏陛下,陈明宦官之宦,陛下不纳,传至张让等人耳中,遂遭宦官势力迫害,迁为巴郡郡守!后不知其因,伯台公挂郡守印绶而去!”
“不想伯台公竟留在了巴郡,有伯台公在江州,江州无虞矣!”
见二人对自己此话似有疑惑,遂笑言释道:“子仁你初来巴郡,公义亦是刚由外返益,定是不知伯台公在巴郡之民心中地位。颜是巴郡人,是以对伯台公对巴郡之功犹为记得!”
“伯台公在任时,便一扫巴郡沆瀣之气,使得巴郡境内,官吏尽皆贤良,百姓安居!”
“是以巴郡若无伯台公,现今莫说是賨人,怕是我汉民亦有反叛之人!”
“今虽有賨人围城,但!伯台公既现,颜便不忧江州之事!賨人至多是围而不陷!”
“颜今只须坚守葭萌不失!”严颜一脸凛冽道。
“郡尉,斥候来报,蛮军己至阆中城!”忽地!一兵士飞奔来报。
严颜听得此言,脸色一凝,冷然道:“呵,来得当真是快,传令,让儿郎们随时备战!”
“诺!”
……
江州城外。
度猛见攻城受挫,且伤亡惨重!无奈号令退兵!蛮兵退守营寨!徒留成堆的尸体聚于城下!
“陈公,蛮军此波攻击虽被我等击退!但!如若蛮军再次攻城,我等怕是…”曹廉见得蛮军退却,却是毫无欣喜之色,目光环顾城墙之上,一脸苦涩的对陈雅嘶声道。
“此番攻城,蛮人虽勇,却也是死伤不少!且賨人之图并非是占领州郡,其中缘由,想必你也是清楚不过!”
曹廉听得此言,点头道:“嗯!廉知晓!”
“蛮人两次攻城,皆未破我城池!且我汉家兵士、百姓,因此,使得守城意志却是愈战愈勇!賨人领军之将若非是蠢人,定会看出我等意志如何!若是其再次强行攻城,无异于是行那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术!”
“且老朽虽己不就郡守之位,然!若论对賨人之了解,却是无人与我可比之!待一柱香后,老朽便去蛮军大营,见一见蛮人领军之将!”
“陈公,此事万万不可,我等虽是知晓賨人反叛之因,但!陈公此举,怕是太过冒险!廉定不能许陈公!”曹廉听得陈雅之方,不由沉声拒道。
“哈哈,我虽年长,却并非是行将就木之人,且以我陈雅之名,賨人怎能不知?你且宽心便是!若能以雅之行,换得汉、蛮之间无兵戈祸事,当是大善之事!”陈雅一拂长须,大笑道。
见得陈雅心意己定,知晓劝说无用,心下虽忧,却也不再多言,遂对身身侧副将道:“你且去选悍勇兵士,随陈公之后,以护陈公安危!”
副将正待应诺而去,却听得陈雅道:“勿须如此多事,我一人前去便可!”
“曹丞,这…”副将迟疑道。
“就依陈公之言!”见陈雅神色,曹廉迟疑片刻,便对其言道。
“诺!”
賨人兵士互持间退至大营,脸上皆是露出丝丝余生之色!
“度头,这…这…江州守兵怎会如此强悍,以少于我部兵力竟能连退我等两次冲锋!”
“还不是汉人倚仗器之威,我等若有攻城器械,怎的会如此!儿郎们在那抛石机巨石之下,寸步难行!”
“莫不是我等拿不下江州城了?”
“我等若不快些拿下江州,首领独领一军于葭萠关,怕是…”
“哼!我等为何说出如此丧气之语!度头,俺请战,愿率俺部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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