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自周时为楚地,其楚,地阔无边,苍茫万顷连。是以不乏人文雅士、隐士求道者趋往之。
汉水自秦岭南麓而出,击打三千里,由东南向,途流荆州地,至岘山被迎头一挡,岘山美石续被冲进汉水。
水墨石、血石及腊石等如一粒粒珍珠宝石,散落于洁白白沙之中。
襄阳城,距离城东门不足二里处,杨宸、徐庶二人自与黄忠离别后,一路骑马慢行,时至申时,便到于此。
恰好正值潮汐退却,缕缕夕日洒于诸石之上,泛出阵阵各色光芒,醉人于此。
“结庐于此,躬耕于襄。仰望幽幽岘山,伴陪沧沧汉水。醉赏浑浑美石,如此,不亦快哉!”杨宸见得此景,立时出声言笑道。
徐庶闻言,笑出声道:“子仁,你且正值束发之龄,何来如此躬耕于野之言?若伯起公在世,听你之言,不知可会责备于你?哈哈!”
“先祖早年亦是寄情于山水,不复征召,作为其后辈,又怎能不效仿一番?”说完见徐庶一脸古怪之色。
随即出言释道:“呵呵,元直且听,我亦且说。戏言、一戏言耳!”
继以笑言道:“昔年,曾在郑师处听课时,私下常读三玄,是以心下对老庄之学颇为喜爱。因见此地之景,不自觉便念出声。”
徐庶闻言,抬眼望着岘山方向,轻言道:“时下喜老庄之学者多是清谈雅逸之士,且皆是不受州郡、朝廷征召。寄情于山水间,躬耕于田野之隐士。”
若是离得近了,却是会察出其眼内的一丝茫然之色。
杨宸察之,遂言道:“元直,老庄之学亦或是今之显学(儒学),均是启人心智之学,然而学派却是侧重不一。”
继言道:“老庄之学重无为而治,在位者各行其职,施以君无为而臣有为的策论,是以多清谈雅逸之士。”
“孔儒之学重礼数,忧黎庶,施以严格的尊卑之列,因此为皇室所推崇。无论世家大族亦或是寒门子弟尽皆以孔儒之学安身立命。为何?乃是因当权者施以此道更能巩固其皇权,由此老庄之学便不为当朝者重之。”
其后,正色道:“以你这才,冶世亦或乱世皆是王佐之才,时下同辈中鲜有可比者!”
徐庶闻言,连连摆手推却道:“子仁,过了,过了,此言对我之评可是过了。”
杨宸见状,脸露无奈道:“呵呵,元直你何须自谦?此言对你怎能过呢!”
随即,对其豪情道:“何况大丈夫在世,文当以萧何治国无双,武当以卫、霍拒敌于边。我杨子仁唯愿如此!不知元直兄之意若何?”
徐庶闻言后,心下亦是不禁豪情万丈,言笑道:“子仁之愿,真乃大丈夫之愿!文终侯、长平侯、冠军侯,此三人皆乃我辈楷模。先贤之名我徐元直岂不意往之?如此,愿与君共勉!”
二人随即拱手互拜,待起身,互望后大笑出声。
惊的过往旁人阵列阵侧目。
“子仁,此时天色己然暗沉。你、我且先去寻一栖身之地,待到明天一早再去如何?”徐庶瞧一瞧天色一眼,便轻言对着杨宸道。
“既来襄阳,一切依你。”
是以二人便直入城中,寻栖身之所而去。
入夜,临水阁!二人待洗漱一番后,便各自睡去。
一夜无话。
次日,天微微破晓。
阁楼轩窗外,鸟啼声莺莺呖呖。待推开窗叶,微风轻轻似面纱般柔软,袭面而来。过往的船只犹如过江之鲫,荡起阵阵水花。
梆、梆,两声叩门声传来,打断杨宸思绪。
“元直,进来吧!”
徐庶闻言,推开房门踏步于内后,言道:“子仁,昨夜休息的可好?”
“甚好!甚好!”继言赞道:“不愧为荆楚大地!此城依山环水,当真是一好去处!难怪亦是有光武驾临于此,同与习文通梦遇苏岭山神。”
“哈哈,却是不想子仁亦知此逸事,既如此,不若与我一同畅游此地?”徐庶相邀道。
“元直相邀,敢不从命?”杨宸对其拱手应道,二人随即笑声连连。
杨宸继言道:“却是不知今日你我二人去往何处?”
“我自来荆州时,便是与同郡好友石广元同来,昔日我二人与崔州平、孟公威二人均是客居于此,我等可先去寻他三人,一同携游可好?”徐庶轻言道。
“哈哈,既是如此,待我梳洗一番,我等便同去”待话毕,便自去洗漱去了。
徐庶见此,微微一笑便下楼等候。
一袭素衣,发丝自用绳巾轻缚,披散于肩,腰挂长剑,剑眉轻扬,神清熠熠。待下得楼来,徐庶见此不由心下暗赞,好一俊俏英武的小郎君。
“请(请)!”二人同时拱手言道。
见此,二人互望一笑。
徐庶继言道:“同行!”
时至巳时,雾气在日光的照耀下渐渐退却,清冷散去,愈显暖和。二人轻骑并行,行不多久。便见一片田舍纵横,交通阡陌,村民忙碌的奔行于田舍之间、小孩争相奔跑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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