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一阵叩门声响起,打断三人。
“咳咳,三位,老朽等可方便进屋?”苍老的声音自屋外响起。
“快快请进”三人听门外的声音,瞬时答道,待三人起身后。
只听吱啦一声,木门应声而开。
待众人在屋内在坐定,杨宸朝对面之人轻声道:“乡里现下若有要帮忙的,老丈尽可吩咐,我等定不推迟!”杨宸开口道。
“乡里下辖各亭现今一切都尚好,多谢三位挂怀,救命之恩让老朽无以为报”老者听闻杨宸的话,拱手道。
三人自是一番谦让。
“老丈,我等实是好奇,不知有何缘由,贼寇竟会如此倾巢劫掠乡里?”杨宸出言问道。
“唉,前些时日,贼寇遣人来让我等纳贡,被我等拒绝。”
“自光和元年始,乡里的收成便是一年不如一年,府衙的人口赋又是逐年增长,去年的赋税一上缴之后,乡里里各家各户的余粮却是都己只剩半年的口粮,您说说,我等又哪儿来的钱财给予他们!”
“然而贼人不信我等话语,非要闯进各亭中强行查找、掠夺,我们又岂能同意!恰以对方人数不多,即被乡中众人合力赶走,贼寇被驱前更是扬言数日后定会来屠虐乡里,实是不想贼人竟然真的如此,倾巢而出屠掠我等,唉!”说完脸色更似苍老几分,隐隐似现悔意,却是不知是悔未对其纳贡抑或其它。
三人见此,不知从何安慰。徐庶柔声道:“今贼众己被擒,老丈毋须再担心贼人卷土重来”
老者闻言,脸色渐渐放缓。
“贼人既如此猖獗,可报于府衙?”
“次日我便让人前往府衙,可府衙毫不理会,更是将人乱棍打出。如此,我等亦只好组织乡民自防”老者边说边恨声道。
黄忠闻言接口道:“据闻这伙贼寇自出现以来便劫掠郡县,每每功成,被劫掠处去府衙控诉时,府衙署官更是毫不理会。有人私下见得有贼寇之人进出于州城蔡氏府邸,如此,县长乃至郡守亦不愿因此得罪蔡氏,是以往往被劫掠之处亦是只能忍气吞声。曾有前任郡守曾遣都尉领营士讨贼,但却均是无功而返”
“怎会如此?”杨宸、徐庶二人奇道。
“郡兵抵达之时,贼寇便提前携带着劫掠来的财物一哄而散,徒留满地疮痍。数次之后,郡守大怒,欲亲率郡兵讨贼时,却是不想朝廷一纸调令召回郡守回京师,好此便不了了知。”
杨宸继问道:“刺史不知此事吗?”
黄忠闻言轻笑道:“怎能不知?这些贼寇乃是荆州诸郡县宗族、乡里诸多关系相勾连而成。蔡氏因是荆州四大族之首,自然而然地成为宗贼隐形的贼头,如此宗贼又岂能与其无关联?此事在荆州氏族间亦不是隐秘之事,再以蔡氏为司空张温之妻族,是以每任刺史均会先行上门拜访,不然政令难出州城。如此,诺大的一州之地便使得宗贼毫无顾忌、尽情索取。”
话音方落,继言道:“张温依附宦人方有今司空之位,坊间传言宗贼劫掠的大多财物均是被蔡氏送予张温。其人有才,但!却是无德。”
“咳、咳,汉升慎言、慎言,先饮此杯。”只见徐庶连忙立时对其举杯道。
黄忠见状,亦心领神会的对余下众人一阵致歉,举杯,仰头一饮。
待此时屋内一阵沉默。
杨宸见气氛凝重,随即轻声继言道:“记得昨日匪首临死之时的愤然之言,听闻其乃是氏族之后,不知却又为何落得此地步?
老者见杨宸问起此事,亦是唏嘘道:“说起这苏代,究其缘由亦是悲苦之人。其祖上本是前汉宣帝时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的苏武,因有祖上余荫,至苏代祖父时,苏家在南阳郡内亦算是氏族之一,虽不如蔡氏等四族,但也是颇有家资。其祖父更是被郡府太守王叔茂举荐,得任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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