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九渊执意让叶浅妤准备送给符老夫人的寿礼,还以烧伤男人的身份做交换,说他费心帮她办事,她也不能闲着。
推托不过,她只能抽时间筹办。
男人的伤反反复复,几次命悬一线被她救回来。负责看管男人的管事见状,大概是回去征得了主人同意,没再提离开的事。
一晃七天过去了。
叶浅妤正在配制给男人敷伤口的药,凤毓派人传话,鬼面人愿意开口了。
她将拟好的方子交给孟子佼,然后出了门。
到了地方,谷雨自觉的守在巷子口,叶浅妤敲门进屋。
短短七日,鬼面人完全变了样。发丝凌乱,脸上挂着两个明显的眼袋,身体前倾,有气无力的挂在柱子上,完全靠绳子支撑才没倒下去。
他被凤毓熬了整整七日。
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还不让睡觉。
这就算了,凤毓每天当着他的面,大鱼大肉的吃着。到了睡觉的点儿,就效仿古人,给他来个头悬梁,锥刺股。
梁上的绳子一端连着他的头发,一端连着刀架。
他一旦犯困低头,刀架就会被拽着上升,刀锋刺进他的皮肉。
疼不是关键,关键是那刀尖对准的是他的重要部位,他要不想废了下半身,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么下来,神仙也熬不住啊!
见叶浅妤进来,强打精神抬起头:“你想问什么?”
叶浅妤笑:“肯说了?”
鬼面人哼了声。
凤毓一脚踹过来,“注意你的态度。”
鬼面人不服气,但没敢再吱声。
叶浅妤敛去笑容,眉眼间多了一抹冷色肃杀:“你是谢夫人的人?”
鬼面人冷哼,有气无力的回道:“本座自由之身,不受旁人差遣,自然也不在任何人手低下行事。”
凤毓冷嗤:“就你这三角猫的功夫,也敢称本座?”
鬼面人没理他。
叶浅妤继续问:“既是自由之人,又替谢夫人办事,这么说谢夫人与你有恩?我倒想知道,她帮过你什么。”
鬼面人拒绝:“与你无关。”
叶浅妤叹了口气,失望的看向凤毓:“看来我这趟白跑了。”
凤毓回:“不会。”
顿了顿,向鬼面人道:“看来这几天是我下手轻了,还没能让你认清事实。”话音未落,手腕一抖,一枚长钉脱手而出。
直直刺穿鬼面人锁骨,留下一个血窟窿。
鬼面人震住。
血液喷薄而出,疼得鬼面人脸都扭曲了。
这几日他受的折磨不少,但都是精神层面的,除了饿,他没受到任何身体方面的刑罚。
正是因此,他忽然的凤毓的残忍。
男人冷酷绝然的声音扫过耳际:“再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
鬼面人闭了闭眼。
表情痛苦,脸色却看不出异样。
哪怕受了这些天的折磨,都不显苍白。叶浅妤眸中闪过一抹疑惑,凤毓见他不开口,第二枚长钉骤然出手,却是从膝盖处穿入。
鬼面人发出一声哀嚎。
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下,他终于败下阵来。
手被绑着,他示意凤毓靠近过来,揭去一层人皮面具,赫然露出藏在下面的另外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