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有的特别爱占便宜。
不占便宜会死的那种,但也有的人啊,特别害怕占便宜,很要面子。
沈千里就是后一种。
尤其是沈万里酒坊赚钱之后,沈千里更是不愿意别人说他这个当哥哥的占弟弟便宜。
所以兄弟之间的账目从来都是算得清清楚楚。
之前沈万里也没说过这样的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嗨,今天听人说了几句风凉话,脑袋有些不清楚。放心吧,二哥不是多心的人,不会和我计较的。”
沈万里挥挥手,等田桂芬松了手,就脱了鞋,上炕躺着了。
一看他这样子,田桂芬便知道,这是受气了。
而且肯定还不是小事,不然不能气成这样。
“咋了啊?你和我说说?”
有事情,一个人不能闷在心里,容易闷出病来。
还是得说出来。
不管大事小事,说出来都会痛快许多的。
“今天我碰见几个人,话里话外地说咱们不把石头当回事,咋着咋着的,石头正巧还听见了。”
“哪个王八羔子说的?老娘撕了他的嘴!”
田桂芬闻言也气得要命,紧接着却是赶紧追问:“那石头咋说的啊?”
她很关心石头会不会放在心上。
别再一家人出点隔阂。
沈万里说:“石头当没听见一样,啥也没说,一点异样都没有,就走了。他没看见我。但我看见他了,总觉得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特堵得慌。”
就当时看着石头啥也没说,就走了。沈万里心里很难受。
他甚至去找人打听去了。
原来大家伙看石头回来之后,在酒坊干活,也只是送送酒。
不像沈一山那样,总管着酒坊的账簿。
也不如沈三林,管着酒坊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
就是沈家最不受宠的儿子。
“胡说八道,那些人怎么嘴上不积德啊?”
田桂芬气得不轻。
这种话一直传下去,石头该怎么想啊?
沈万里说:“其实我觉得他们说的也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和孩子们商量商量,让石头也插手管理一下酒坊的事情?”
同样的儿子,同样在酒坊干活,但管的事情天差地别。
也不怪别人说。
而且时间久了,怕是石头也会有意见。
“行,那回头咱们商量商量。”田桂芬也觉得这都不是事,一家人一起商量就行了。
谁知道沈六六知道后,坚决不同意。
在爹娘的逼问下,沈六六无奈说了实话。
“我一直怀疑四哥不是真的四哥。因为我听哥哥们说,四哥和他死的那个年纪,一模一样。”
“可爹娘你们想想,谁会长大了之后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而且爹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
“那可是自己的亲儿子啊,难道说死了,要去埋的时候,你不会再三确定,人是不是真的没了吗?”
沈万里很肯定地说:“我再三确认过.不过后来我也和大夫询问过,说石头的这种情况,也是很有可能出现的。”
他又不傻,自然是不会冒出来一个人,说是他儿子,他就相信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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