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了一阵,扑通一声栽倒于地,七窍中缓缓渗出血来,死状恐怖。
有人跑上来,探过巨汉的鼻息,惊叫道:“黑熊翘了。”
少年忽觉一阵晕眩,往后趔趄一步,身子摇了摇。
左右两排石屋顿时鼎沸,无数双手扒在铁门上瞧向当间的少年,口哨声此起彼伏。
少年往外走。
唯有一间石牢不似别的躁乱,牢门内静静的站着一位与少年大约同龄的男子,形貌俊雅,眉宇间英气极盛。
两人互视一眼,少年继续往外走。
甬道尽头,被一堵厚重的铁门封死,少年用力推了推,铁门纹丝不动。
少年将念力外放,一探之下,心中暗惊,这铁门竟有一尺半厚,纵然伤愈,也未见得就能以强力破开。
少年往回走。
路过那间石牢,门内男子道:“方不方便留步聊两句?”
少年脚下一顿,看向门内人,道:“我名叫关人。”
门内男子神色微有变化,细细打量关人片刻,说道:“在下赵官弟。”
关人道了一声‘幸会,随后问起:“请问赵兄,此处是何所在?”
赵官弟答道:“此处是关押奴隶的石牢,外头是斗场。”讲到这,他瞧出关人似是不明斗场的含义,便解释道:“见过斗鸡吗?”
关人点头。
赵官弟道:“与斗鸡是一个道理,都是拿来给人瞧热闹的,只不过斗场斗的不是鸡,是妖兽和奴隶。”
关人皱起眉来,暗暗吃惊,想不到竟有人拿着旁人的性命做买卖,随后问道:“难道就没人想过逃出去吗?”
赵官弟摇摇头道:“外头有两名觉道境的高手坐镇,一逃准死。”
关人点点头,告辞欲走。
赵官弟忽然道:“阁下可听过‘赵安陵’这个名字?”
关人摇头:“未曾听过。”
赵官弟报以一笑,关人转身往最后一间石牢走去。
脚步声哒哒回响,空气潮湿难闻,两侧牢门被关押的人拍的咣咣震响。
“都他娘的叫唤什么?秃子!你剩下那半块儿舌头还要不要了......”
四下鼎沸之声顿时消散,关人听出来,喊话之人正是赵官弟。
关人进了最后一间无门的石牢,床上的老者仍旧双目呆滞的盯着门口,见关人进来,一样毫无反应。
关人强笑道:“我.....晚辈名叫关人,未请教老人家贵姓。”
老者沉寂半晌,声音冷硬道:“没有。”
关人讪笑,本想寒暄几句,拉近关系,谁道老者是这般难以接近的古怪性子。
关人有些体乏,想来是药力还未过去,便坐在椅子上歇脚。
老者却开口冷硬道:“谁准你坐我的椅子了?”
关人有些尴尬,道:“老人家,我实在有些累了,能不能......”‘’
老者丝毫不留情面,双目依旧呆滞的望着空空的门洞,断然道:“不行。”
关人有些嗔怒,起身道:“老爷子你可忒小气,我坐一坐,又不会坏......”
老者面无表情道:“想留就留,不想留就滚蛋,哪来这么些废话?”
关人怒道:“你当谁稀罕留在这儿,又脏又臭。等我伤好,立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