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尽是冷漠,随后扭过头去,愣愣的盯着火堆出神。
远处少年瞧见关人吃瘪的模样,心情登时大好,笑道:“你还巴巴的关心人家,人家才不愿领你的情呢。”
冷艳女子倏地抬起头来看向对面少年,美目中杀机甚浓:“你再敢乱说,我撕烂你的嘴。”女子声音虽然婉转,但却冷冰冰的毫无感情。这时林中陡然风起,将燃烧的火堆吹得呼呼声响。
少年瞪眼道:“你凶什么凶?你腿上有伤,追不到我。我就要说,你能怎样?”
冷艳女子怒意更甚,冷冷的道:“待我伤好,一定把你舌头割下来。”
少年有意挖苦道:“你这么泼辣,谁还敢娶你?就不怕嫁不出去吗?”
二人争执不休,关人好言劝解道:“杨兄弟,你就少说两句。欺负一个受伤的弱女子,非大丈夫所为。”
那少年忽然生起气来:“好呀,我一路上吹曲子给你听,你不感激也就罢了。你与那泼辣婆娘才认识多久,你就处处护着她,反倒与我作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冷艳女子听少年称她为泼辣婆娘,当下也不去反驳,嘴角噙着冷笑,扭头看向关人,问道:“你叫她杨兄弟?”
关人正打算向少年解释,便对冷艳女子的话未加细想,随口答道:“是啊,这位兄弟姓杨。”
冷艳女子面带戏谑之意,笑道:“她哪里是什么........”
刚说到一半,便听少年慌忙打断道:“你过来,我教你曲子。”
关人见他不再生气,便道:“你不生气就好。咱们还是离得远些吧,我怕自己忍不住......”
少年急道:“你来不来?再不来,以后可没人给你吹曲子听。”
就眼下来说,关人体内的妖血已经一日一夜没再发作,他想了想,说道:“好,我去。”
岂知,那冷艳女子却道:“不许去。”
关人楞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冷艳女子蛮横的道:“不为什么,就是不许去。”她嘴上说着,眼睛却一直瞧着对面的少年,未向关人投来一眼。
少年气鼓鼓的道:“你是听我的,还是听她的?这曲子你还学不学了?你不来,我就把这玉笛折了。”
关人忙道:“你别折笛子,我这就去。”当下起身。
冷艳少女一把拉住关人的手,抬脸瞧着他,几滴泪珠忽然滚落脸颊,楚楚可怜的道:“我的腿好痛,你来帮我敷药好吗?”说着,递给关人一只白色的小瓷瓶。
关人接过瓷瓶,拔下塞子看了一眼,瓶内是黄色的药粉,散发着淡香。
对于救人之事,关人无法推辞,当下应了。随即俯下身去,埋头检查女子小腿上的伤口。
美艳女子瞧向对面少年,嘴角翘起,一脸得意。
少年气呼呼的骂道:“呸,狐媚子,不要脸。”
关人轻轻撕开女子小腿上的衣料,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小腿上有一个处洞穿的伤口,血虽止住了,但伤势却是不轻。关人一面敷药,一面对少年喊道:“我给她敷上药,就去跟你学曲子。”
少年哼了一声,负气道:“你别来。你就陪着那狐媚子,让她给你吹曲子听吧。”
关人明白,这少年与那冷艳女子颇不合,他帮女子上药一事,已将那少年得罪透了。他想着以后还要跟少年学曲子,便匆匆的替女子包扎好腿伤,喊道:“我这就来。”
刚起身要走,只听身后女子娇呼一声:“哎呀,我胸口好痛。”
关人闻声瞧去。只见女子轻咬下唇,面含苦楚的望着他,眼中满是盼切,峨眉微蹙,楚楚动人,哪里还有先前的清冷之色。
正当此时,那畔火堆处的少年,忽然扶额大叫道:“哎呀,我的头好痛。哎呀呀,谁来管管我。”
关人见状如何还不明白,这二人相看两厌,却拿他斗起法来。当下没好气道:“你们要吵就吵,要打便打,我谁也不帮。”说着,从火堆里抽出两根燃烧的木柴,走到远处重生了一堆火。
于是三个人,三堆火,势如犄角。冷艳女子又恢复成初见时的清冷之色,与少年遥遥对视,各人眼中皆有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