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这间不大的营房住着二十五人,姜晨未做任何犹豫,运转身法迅速的将这营房之中的士卒割喉,睡梦中的虎贲士卒,只感觉脖颈之间微微一寒,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印记,有那被惊醒的士卒也迅速的被姜晨击晕,悄无声息之间,这二十五名虎贲纵队的队员就尽皆被淘汰出局。姜晨未看自己的战果如何,迅速的转向下一个营房。直至到第三个营房,刚进入这个营房门口,睡在门口的一名虎贲士卒瞬间坐起身,喝问道:“是谁?”
姜晨漫不经心的随口回答了一声“是我。”那人刚刚放松警惕,只见姜晨突然暴起突进到那人身前,正准备挥刀时,却被那人迅速的用裹着一团灵气的双手夹住姜晨刺来的墨刃,急声呼道:“敌袭!”
姜晨未做任何犹豫,松开自己的双手,快如闪电般的转身奔出营房,远见虎贲纵队的巡防士卒在向这边赶来。而刚刚和姜晨交战的那人,只穿着一件衬衣也是奔出了营房,向姜晨袭来,姜晨与其未做任何纠缠,运转身法,避开那人的一击之后,迅速向着规划好的撤退路线退出了虎贲军营,又奔向瑞翔山。
此时的虎贲纵队如被桶掉的马蜂窝一般,所有队员快速的奔出各自的营房,有不明所以的队员问同伴发生了何事?而有的士卒则是惊问道:“你的脖子上怎么会有道白印?”
“你也有,怎么你也有啊!快看看我有没有?”
“我的头好疼,你们哪个鳖孙睡着了还不老实,打我了。”
吕先安身着甲胃喝止乱哄哄的队伍,向那名最先发现姜晨的人问道:“罗嘉,发生了何事?”
“报告大队长有人潜进军营,进行刺杀,这是那人遗留下来的匕首。”说着,将一把在灯火通明下都未反射出一丝光芒的匕首呈给了吕先安。
吕先安接过匕首随手挥动了一下,一道黑芒随着吕先安的动作划过,又瞬间消失。随军裁判上前仔细辨认了一下吕先安手中匕首说道:“军司备案之中有记录过这种匕首,一共十把,是雏鹰卫姜校尉的专属兵刃。”
随即看了看已经排列整齐的虎贲纵队队员,低声说道:“吕将军,看来是姜校尉潜入你军营中,进行刺杀,而且已经得手了,你看……”
吕先安无奈的高声喊道:“脖颈之间带有白道的士卒出列。”声音之中带着些许怒气,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了雏鹰卫,也小瞧了姜晨的胆气。
看着竟然有整整五十名士卒出列,还有得是被同伴提醒才知道自己脖颈之间也是有一道白色痕迹,这才走出了队伍。
吕先安看着那名军司的裁判走上前去仔细辨认那些士卒脖颈间的白色印记,皆是致命之伤,随即拿出记录本,写道:军演比斗第二日丑时,雏鹰卫队员潜入虎贲纵队军营击杀五十名虎贲士卒,参与本次偷袭的雏鹰卫队员人数未知。
吕先安看那人写了一个潜入兵员未知,厉声喝问道:“今夜谁人值守?”
只见一位身着甲胃之人立马出列跑到近前高声回道:“是我值守。”
“你们看到有几人撤退出军营?”
“只见到一人从罗分队长的营帐之中出来之后,直接逃出军营,未见有人随同一起撤离。”
“这么说只有雏鹰卫姜校尉一人,就灭了我虎贲纵队五十名队员喽!”吕先安压着心中的怒火问道。
“这……确实不知。”
“陈参谋你将未知改一下,写只雏鹰卫姜校尉一人灭杀我虎贲纵队五十名兵卒。我不嫌丢人,这是我应得的。”吕先安说完之后,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们平日里个个自语自己多么牛逼多么厉害,这如果是真正的战场,你们这些人各个都已经身首异处了。看来这些年边境无战事的日子,确实是把你们养的只剩下骄横了,还说雏鹰卫的那群少年是纨绔子弟,我看你们连那些纨绔都不如。”
吕先安缓了口气目光森然,声音变的低沉,继续说道:“平日不忿这个,不忿那个,真当自己是军中老大了吗?而现实却是,两天时间都不到,虎贲纵队就被那群你们嘴里的纨绔子弟灭杀了一百五十人,这就是你们平日里吹牛的资本?”随即又大声喊道:“郭起听令。”
只见郭起迅速的从最后一排跑出,来到吕先安面前,只听吕先安喝令道:“将这一百五十名被淘汰出局的兵卒带回军司营地。回营地期间每人必须负重一百公斤,限时一个时辰。如有延时迟到者,加罚二十公里越野跑,由你监督执行,现在立刻出发。”
“是”
只见那些被早早就淘汰出局的兵卒,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回到各自的营帐,开始收拾自己的装备,随后又去营门外捡到一些石块装到包里,尽皆准备好之后,这支已经被淘汰出局的队伍从瑞翔山山脚下出发,向着北境军司营地的方向奔去。
只听吕先安又高声喊道:“所有人注意,以后如有谁被淘汰,皆是如此,包括我自己在内,现在解散。”
等到那些士气低落的军卒各自回到营帐之中后,吕先安面朝黑漆漆的瑞翔山站立着,心中思考着,姜晨此举到底意欲何为,他作为雏鹰卫的队长,竟然敢孤身犯险,难道他是想引诱我去追击,在追击的路上又埋伏了重兵打算伏击我军。
吕先安看着万籁俱静的瑞翔山,嘴里嘀咕了两声姜晨的名字之后,这才转身回到自己营帐之中,看着瑞翔山的地图,自己也不再像刚来之时那般自信满满,这姜晨两次都是出奇招,自己认为他不敢做的事,他都做了。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确实让人有些头疼,看来自己的作战方略也必须作出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