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道上。
看来不笨,是躲起来了。
危尧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并非什么牺牲自我成全他人的人,但她更不想让这些只知食人的畜生得了更多的便宜,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决不让对手得到一丁点更多的好处。
“呼......”
危尧放松了身体,眼前的视线也渐渐变得迷糊起来,她可以听到野狼肉垫踩在落叶上的咯吱声,也可以感受到它们喷吐在她身上温热的气息。
以及那湿漉漉滚烫的正在舔舐她肌肤的舌头......
她今天难道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明明好不容易逃出来......
危尧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如是想到,她觉得自己大概快被死神拥入怀中,居然还可笑地听到了白蕊和艾桐的呼叫声。
他们不是走了吗??
*
耳边是嘈杂的喊叫,还有很多瓷器碰撞的声音,朦朦胧胧之中,危尧还感受到有人将冰冷的东西贴在她的额头上。
危尧呼吸顿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喉头发出呜呜的叫喊,随后是右侧刺入骨髓的疼痛。
那种神经都在跳动的剧痛让危尧十分怀疑自己的右手是不是被人截肢了。
“她醒了。”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她身边说道。
这声音让她有些怀念起上辈子自己喜欢过的一个爱豆,他唱rap的时候就会用这种低低的烟嗓,每一声都在人的心上摩擦。
“叫她的朋友过来吧。”
朋友?是艾桐和白蕊吗??
危尧的眼皮过于沉重,即使她在精神上已经恢复了意识可以做出简单的判断,但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一具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尸体”。
但是烟嗓男好像察觉出她醒了。
“你还好吗?我给你打点消炎药,我们这里很少有人需要这东西,可花费了我不少的力气.......”
危尧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抬起,一根冰冷的东西扎进她的血管,然后就是冰凉凉的液体被缓缓推入她的身体,大概就是男人口中的消炎药。
不知道这药是哪来的好货,一针下去,危尧很明显的感觉自己右半边身体的疼痛好了许多,眼皮也可以稍微的挣扎一下,感觉用不了多久,自己大概就能睁眼了。
“危姐!你没事吧!!”
果然,烟嗓男嘴里的朋友就是白蕊和艾桐。
手里的针头被撤出,另一双有些粗糙的手拂上自己的额头。
“宗大哥,我姐姐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是艾桐在说话。
“唔,应该已经醒了,能听到你们的声音。”那个叫“宗大哥”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危尧总觉得“宗”这个罕见的姓氏让她非常的耳熟。
“啊!谢谢你了。”白蕊道谢了一句。
“宗大哥”爽朗地笑了一下,“没事,你们好好看着她,刚刚给她打了消炎药,很快就没事了,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就找门口的人,他们会来找我的。”
“嗯,谢谢。”
危尧听着皮靴踩地的声音再一次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