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力,且还是太子一党。
刚巧太子寻到神医,皇帝没拦得住,让太子由危转安,让他不得不重新布局,又怎会看着谢尘缘也紧跟着好转至痊愈。
他能允许谢尘缘多活几年,但不能超过御医给的年限。
也不允许谢尘缘就此痊愈。
毕竟谢尘缘,可是他犯大错遗留下来的证据。
宴今昔戳了一下百般滋味缠绕的谢尘缘:“马车要到地方了,咱们演戏演全套,好不好?”
谢尘缘在她脖颈蹭着。
他似乎极喜欢这般蹭她,带着眷恋和依赖。
“你在哄小孩儿呢?”谢尘缘不满的侧头,在她耳垂上轻咬了一下,跟她商量,“就这一次行不行?
回去后我就把那一家子撵走。”
宴今昔耳朵一麻,心尖尖儿也跟着一麻:“赶走他们的时机还未到呢。”
谢尘缘抬起头,蹭出来的碎发凌乱的支着,配合那双眼睛,显得我见犹怜。
他颇为委屈。
“一定要借皇帝的手吗?”
谢尘缘哪里不知道宴今昔的意思。
皇帝若想借着今天这一出顺势来个赐婚,拿得出的名头也有,毕竟是有安国寺大师的批命,天赐缘分,能给谢尘缘续命呢。
可皇帝必然也知道,这个理由仅仅是面上说得过去。
所以,借着这个当口,谢尘缘提一些不算过分的要求,皇帝也是会应允的。
这就是宴今昔说的时机。
一个能让谢驸马立马离开,不敢有任何不满、不敢闹出幺蛾子的时机。
顺道,还能将府里肃清一下。
谢尘缘觉得自己除了个郡王名头,啥也不是。
没用到只剩下这张脸能用了。
宴今昔没料到他思绪能跳跃到这种程度,那张多看一眼就要就医程度的脸勾起笑意:“当然要,皇帝做了这么多坏事,临去前也得给他做好事的机会不是么?”
谢尘缘:“……”好嘛,这是他没想到的原因。
宴今昔又道:“更何况,皇帝赐婚,不得包办一切事宜?
婚礼的一切事宜麻烦着呢,据说……”
谢尘缘屏住呼吸,脑子在她亲口说‘婚礼’的时候空白一片。
都听不清宴今昔后面说了什么,只觉得她身上的红色很是好看。
很难想象,穿上嫁衣的她该有多耀眼。
宴今昔早就停下话头,撩开车帘,透过一丝缝隙往外看了一眼。
收回视线时,谢尘缘还是那副盯着她神思不属的模样。
宴今昔捏了他脸一下:“回神,到了。”
谢尘缘赶忙收回了发展到入洞房的画面,都不敢跟宴今昔对视,借着整理衣衫,低低的说了一句:“凤冠霞帔我来置办,不交给内务府。”
他确实空有郡王封号,空有一张脸,很多事情他都做不了。
可他和宴今昔的婚事,连喜服都要靠皇帝的内务府,那就不是他无用这般简单。
该是他不上心了。
好在他旁的没有,薄有几分资产。
命人制出配得上宴今昔的凤冠霞帔,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