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挂着前主子,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吧。”
手臂的骨头也被她轻描淡写的拍断了。
影三:“……”想让我说,倒是解开我的穴道啊!
宴今昔再一拍,把他左手也废去。
“真的不说?骨头好硬啊。就是不知道,敲断你全身的骨头,你还能不能继续坚持不开口。”
影三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坚韧之人。
莫说两条手臂的骨头一节节断裂,就是真的全身碎骨,他也依旧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受过无数伤,甚至几度在死亡线上横跳的影三,这会儿已经快崩溃了。
他没想到,骨头断裂居然能牵动全身。
不管是经脉还是骨血,一股难以忽视、无法忍受的疼痛酸麻痒席卷。
这种滋味,要不是自己无法说话,他都恨不得嚎叫出声。
恨不得有个人来给他的痛快,不再遭受此般酷刑。
便是操控着暗卫的毒药,都没有这般邪门阴毒。
他浑身青筋暴起,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宴今昔,试图用眼神告诉她,他愿意说,只求一个解脱。
宴今昔假模假样的抬手捂住嘴:“啊呀,忘了你被我点穴,说不了话。
你这般看着我是何意?是打算说了?”
影三疯狂扎眼。
宴今昔一拂手,连触碰都不曾有,以气劲解开他的穴位。
“嗯啊!”
憋了许久的痛苦自影三喉咙溢出。
还算酷的站姿登时维持不住,狼狈倒在地上,毫无记忆中如山岳般不可攀登的高姿态,在地上翻滚着,试图用鞭伤带来的疼痛缓解骨髓血肉里的难忍滋味。
宴今昔垂着眼睫,冷眼欣赏了片刻。
“说吧。”
影三也想说,可他一张口全是控制不住的哀嚎,吐不出一个清晰的字眼。
“啧。”
宴今昔嫌弃,“真脆。”
“暗卫营数百人都被你喂过毒药,其中年岁最小的不过五岁,也不曾在毒发时如你这般。”
宴今昔挑开他脸上的面具,似是不经意般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印,“瞧你这模样,至少也四十了吧。
一把年纪了,还不如孩子能忍。”
损了他一句,宴今昔才有点不情愿的出手,将他身上的毒暂时压制住。
宴今昔屈膝蹲下,长发顺着自肩膀滑落,在胸前飘荡。
“现在你可以说了。若是有所隐瞒……你应该不想品尝,比刚刚还难忍的滋味的。对吧?”
“暗卫营前主人,是,是……”
影三奋力抬头,一脸恐惧。
‘嗖’
一支毒针自影三嘴里激射而出。
没等他露出得手的笑意,表情就不尴不尬的定住了。
因为,那毒针临近宴今昔的喉咙,被无形的屏障给阻隔,飘飘然的落在了地上。
明明一丁点声响都未发出,影三却恍然听到了一声闷响。
不是幻觉,是他的脊梁骨,在宴今昔似笑非笑中给敲碎了。
“都这样了还不老实啊。”
影三这回是真的怕了,尤其是刚刚停止的疼痛酸麻痒再度齐齐上阵。
“你的骨头不硬,嘴挺硬的。既然不愿意说,那就好生体会一下‘人间五味’的滋味吧。”
抽空研制的毒,正巧没有个合适的人试毒。
眼下正好看看,这毒的威力如何,能持续多久。
死是不可能死的。
主打一个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