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选择立场

    夜幕中的圣辉有着不同的意境美感，科技感十足的感光路灯下依稀能看到不少含情脉脉的情侣漫步，远处的月光洒落在精致的假山，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有着柔美光芒映射着朦胧舒适梦境感环绕着。

    离别了江殊，尧雨的心情慢慢的归于了以往的平静，不被任何事情干扰的淡笑无意的流露出来。

    “感觉，已经过去了好久了”尧雨罕见的感慨着“如果没有轮回试炼，根本想不到所有的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半个月……以往我的努力，我的追求，在此时此刻想起来，真的是一点感触都没有。

    柒玥……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一切不正是我在追求的东西吗？为什么我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喜悦，满足，兴奋，好像都没有了，甚至是……真假，我都难以分辨，这是现实吗？还是说这依旧是轮回试炼的一部分呢”

    晚风的吹佛有着微微的冰冷，尧雨穿着单薄的上衣，明明已经有了无惧寒冬的超强体质，但这一刻，他还是感觉到了冷。

    “轮回试炼改变了你的人生”柒玥许久之后回复着。

    “人生？呵”尧雨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而是话里有话的说着“柒玥你说过，我的存在与否都对你的的未来没有影响，没人会缅怀，没人会记住我……也许这样的结局才是最适合我的。

    或许，我可以留在这里静静的等待至暗时刻的到来，末日，不是我一个人的末日，我为什么要背负这么多呢”

    这一次，柒玥罕见的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回应，任由尧雨遥看天际，轻轻的淡笑……少有的安宁让始终迷乱的心情安静，让持续运转的思想有了些许的停滞。

    这一刻的尧雨在享受‘活着’。

    许久，天幕渐渐深邃，尧雨独自一人静悄悄的站在此处，直至那抹不该出现的伤神情绪逐渐远离。

    “你的异常心理浮动……正常了！”

    尧雨无所谓的一笑，双手插袋，没有在意自我的心理问题，而是缜密的思维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运作起来，凝声低语：“柒玥，现在的你能控制住圣辉？”

    “不行”柒玥很果断的回复。

    嗯？尧雨稍稍的皱眉，不解道“什么意思？难道这里跟洛亚不一样？”

    “是的，洛亚学院的数据规模非常落后，并且年久失修，能够渗透的漏洞非常多，控制起来并没有困难。

    圣辉裁决所，从你踏进的那一刻起，我就进行过尝试，这里的数据规模非常庞大，同时错综复杂，近期的维护时间就是在今天……虽然依旧很落后，但是想要无声无息的渗透，难度会很高”柒玥缓缓说道。

    “这样……岂不是很麻烦？”尧雨不耐的问着“如果连圣辉都无法渗透，我真的会怀疑你的专业性”

    “这是你的理解误差，数据渗透不是简单的一句话，不同的使用方法会有不同层次的差异区别。

    仅凭流动数据进行渗透，效果非常有限……”柒玥解释着“但是，直接接触性的渗透，是能够越过许多权限进行改变，直接的篡改，远比尝试的渗透效果好的多”

    “直接篡改？”尧雨还是没有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柒玥也不着急，很耐心的继续说道“同样是数据渗透，你最好仔细的回想一下对帝国裁决和整个洛亚渗透的区别”

    区别？

    “一个是我，一个是你”尧雨沉思少许道。

    “嗯，这就是关联，我是AI辅助，你才是是使用者……我做的事情，你可以接受，但你不能自主的选择，必须有我进行筛选，辅助，重新传输，而你自主的渗透，完全不需要经历这些，效果更显著”柒玥说到这里的时候，也特别的提醒了一下“大范围的数据渗透，我需要能量有可能会超出负荷。

    洛亚的控制不是个例，但是根据分析的圣辉规模强度，我不建议你这样冒险！”

    尧雨逐渐清楚了这个能力弱点，沉闷的问道“柒玥，你的意思，是让我直接接触圣辉的数据本体？”

    “是的，这样的数据渗透模式是最佳，也是最可靠的”

    “本体是什么？”尧雨接着问道。

    “数据核心储备仪器！”

    尧雨默默的点了点头也没有特别的郁闷，如果能直接控制圣辉裁决所，当然最好，不能办到也并非不能接受，仔细想想，柒玥说的对，她的作用是辅助，不是开挂。

    走捷径可不是好事。

    脚踏实地才是正道。

    “我知道了”尧雨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会儿心态道：“柒玥，你好像也有段时间没有现身了”

    “拟态对能量的要求颇高，为了达成你在洛亚的需求，我选择了将不必要的能量消耗可以尽可能避免的方式”

    尧雨耸肩，倒也不反驳，的确，洛亚的动静闹的比较大，倒是能多少理解柒玥意思，不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说的那么好，不就是因为圣辉需要耗费的能量过大，负担不起？呵，柒玥这家伙也开始玩套路了。

    想归想，尧雨也不在意，柒玥说的理由很有道理，而且，在认真回想了之前使用数据渗透的经历后，的确……第一次对裁决，第二次对卡盘的渗透，身体并没有出现不适，但紧接着对反叛军的设备以及整个洛亚的控制，出现的反噬就很明显，区别也正如刚刚说的，直接渗透和间接的直观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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