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许平铬完全不信这个解释,他继续刨根问底的说道:“你可是说,你早上醒来的时候,你们两个可是什么都没穿的睡在一个被窝里的,这个怎么解释?嗯?”
李安和严冰两个人在稍微旁边一点的位置,并不打算插嘴,只是抿着嘴好整以暇的看着许平铬对齐文洋的咄咄逼人。
“这个,这个。”
齐文洋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脆恼羞成怒的破罐子破摔了:“人钟墨都说了,我们两个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们一个个的看戏脸,纠结这么多干嘛?!”
“得。”
许平铬看见齐文洋都已经这个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了,遂也放弃了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那你们怎么解决的这个尴尬的事情的?”
齐文洋迟钝了一下后,才缓慢的说道,语气有点不确定的说道:“就,应该是,还像以前一样吧。”
齐文洋自己说的都不够确定,就更别说这三个看戏的人相不相信了,只是看着齐文洋现在这么一脸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的样子,他们也不敢在继续深问下去了。
只是李安在外面的时候,明明还那么信誓旦旦的和许平铬说着不要打听那么多有的没的,但到了眼下的情况,他又憋不住好奇的仔细听着。
人,是群居动物,更是爱好八卦、吃瓜的一群人,要不怎么有那么多的无脑喷子与键盘侠呢。
齐文洋看着他们三个都是满脸不相信的表情,有些哑口无言,他觉得自己明明说的都是实话,怎么就没有人相信自己呢,真的是百口莫辩。
他现在才理解那句话,百口莫辩的人才懂得人心可畏,到底有多可怕。
晚餐结束的时间很晚,等到回去的时候,因为许平铬也喝了酒,所以他自己叫了个代驾,然后李安和他一块回去了。
至于齐文洋和钟墨二人,则是被抛弃了,搭地铁还是叫出租车,都随便他们两个,大家刻意的把他们两个给忽略了。
深夜的大街上,钟墨搀扶着齐文洋在路边等出租车。
齐文洋嗅着钟墨身上传来的香水味,偏过头看着钟墨的侧脸,并没有什么怦然心动的感觉,他只是觉得,如果时间一直像现在这个样子,似乎也挺不错的。
他挺愿意日子这样子持续下去的。
有些半醉半醒的他默默地小声低估着:“遇见的都是天意,拥有的都是幸运……”
钟墨没太听清齐文洋说什么,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难受吗?是想吐吗?还是渴了?你等会,我给你取水。”
齐文洋看着钟墨紧张兮兮的样子,嘿嘿笑着说:“没有,我们明天回去吧。”
“好。”
“什么?”
钟墨第一声没有反应过来齐文洋的意思,只是下意思的答应了,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齐文洋的意思,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齐文洋。
齐文洋继续嘿嘿的憨笑着:“我说,我们明天回家吧。”
钟墨再一次听见齐文洋的声音,这次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呆呆的愣了片刻后,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她郑重的点了点头。
“嗯,好。我们回家。”
没有人知道,从齐文洋的十八岁到二十八岁,这十年,钟墨是怎么过来的。她是明知道齐文洋是不婚主义的想法,但她却是苦等了下来,那种等不到明天,看不到未来的情绪,没有人知道。
所幸的是,等待终归是值得的,她所有的努力与主动终于换来了她想要的答案。
这个因为要和她相亲而逃跑的男人,终于亲口答应要和她一起回去了,她明白这句话所蕴含的分量。只要他答应了和自己回去,就不会再次跑出去,这是他们那种家庭所不允许出现的丑闻。
这是漫长的十年,不仅仅是齐文洋的十年,同样也是钟墨的十年,是钟墨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的十年,是一个女孩子最美好的十年啊。
所幸她等到了。
所幸,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