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血。
紫烟断后,负责用宝剑在树木上刻上标记,给寻找野果回来的玉儿指引道路。
众人一路匆匆前行,一面眼观六路,一面耳听八方,寻找河流和山泉流淌的声音。
一路向着丛林深处,不知胡乱奔跑了多久,紫烟突然止住了脚步,惊喜地指着丛林的一个方向,对大家说;“子衿有救了,在那边,我听到了水流声音,还听到了几个头顶飞过的小鸟的鸣叫声音,她们好像在谈论,前边林子里的山泉水,清甜可口。”
“那太好了,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找山泉啊!”子陌和晨华一听大喜过望,连忙催促紫烟道。
“好,我前边带路,你们跟着我走就是了!”找到了山泉水的紫烟喜形于色,匆匆忙忙跑到众人前面,带着大家向着丛林更深处前进。
众人因为忙着救人,再加上紫烟因为一门心思带路,竟然忘了原来走在后面用宝剑给玉儿做标记的事情了。
此时,被晨华抱在怀中的小鱼儿子衿,因为并不适应血液的粘稠,又变得昏昏欲睡无精打采起来。见此情形,众人不敢有丝毫耽误,不顾命地跟随着紫烟,向着水源方向挺进。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众人才用自己的耳朵听到了溪水流动的哗哗声音。
踩着厚厚的东软的枯叶,扒开层层叠叠挡路的灌木丛,众人眼前豁然一亮,就在灌木丛遮掩的前方不远处,流淌着一条蜿蜒的小溪。溪边此时,正有不少小动物在悠闲地喝水,看到一群人匆匆忙忙跑来,吓得一哄而散,都躲进了丛林当中。
雪凝见有动物喝水,知道泉水无毒,不过,她还是机灵地跑在最前面,来到山泉边,用手试了试水温,并捧起来,亲自喝了一口。
“嗯,除了水温有点凉以外,其它并无异常,这水喝起来,真的清甜可口。三阿哥,快将小鱼儿放进水里吧啊。”她蹦跳着脚,招手催促着晨华。
晨华紧赶几步,来到溪边,和雪凝一起,将小鱼儿子衿放进了清冽的山泉水中。
怕小鱼儿一下子难以适应冰冷的水温,细心的雪凝还用自己温暖的小手,一直托着小鱼儿的身子,害怕它一下子掉进冷水里面,温度变化太快会不适应。
众人都紧张地盯着小鱼儿,只见子衿猛一接触到泉水,身子立即欢快地摇动起来,它用颀长的尾巴,轻盈地拍打着水花,嘴巴一张一合,迫不及待吞吐着泉水,随着泉水将它身体慢慢包裹起来,它的两只痴痴呆呆地鱼眼睛,也变得晶莹亮泽起来。
“太好了,子衿有救了!”雪凝看到子衿的欢快样子,开心极了,在溪水边拍着小手,叫喊起来。
小鱼儿在溪水中欢快地来回游动,众人看到子衿终于缓过气来,都长舒一口气,刚刚悬着的一颗心都放松下来。刚刚为了赶时间,营救子衿,大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也多处被丛林中的灌木刺给钩破,可是看到子衿终于能够安然无恙,还是觉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为了缓解疲劳和干渴,大家都脱了鞋子,坐在溪水边,手捧了水,清洗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还迟迟等不来玉儿姑娘,看到天色已近正午,晨华不禁焦躁起来。从昨夜到现在,众人忙着赶路,除了喝水以外,点滴食物都未吃下,实在是饿得饥肠辘辘。
“哎,玉儿姐姐怎么还没有跟上我们的步伐,难道她看不到我们做的标记么?”晨华自言自语道。
“不会吧,我沿路都刻下了记号的啊,玉儿姐姐那么聪颖伶俐,不应该找不到我们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古怪的事情。”紫烟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
等她刚刚讲完话,突然,又大梦放醒地拍着脑门责备自己道,“糟了,我忘了重要的一件事,刚刚听到溪流的声音,太过激动了,我忙着在前边带路,跑的匆忙,一时忘了给道路做标记。”
“啊!这可怎么办?”想到了玉儿姐姐孤身一人,在深不可测的原始丛林里寻找大家,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哎,都归我不好,是我疏忽了。”紫烟嘟着嘴,不好意思道歉道。
“姐姐,你就别自责了,刚刚你也是一门心思为了救下子衿,才会忘了做标记,这不怪你,我们大家都有错。我想,玉儿姐姐聪颖伶俐,她应该可以顺着我们的气味,找到我们的踪迹。”雪凝走到紫烟姐姐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她说。
“好吧,但愿玉儿姐姐吉人天相,能够顺着气味找过来。只是我们这一段找水的路程,足足跑出来有几里路,着实不近啊。”
“我喊喊试试看!”晨华一脸愁容,向着来时的方向,将双手成喇叭状,贴在嘴边,大声喊叫起来,“玉儿姐姐,你在哪里?听到声音,请赶快过来!”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在丛林里一层层传递开去,震得附近的鸟雀都拍着翅膀惊恐地飞走了,可是一阵阵回声过后,却听不到任何人的回应。
“哎,这可怎么办?”一边是无水不欢的弟弟子衿,一边又是无处可寻的玉儿姑娘,晨华,想到这棘手的事情,不由得叹气起来。
“三阿哥,实在不行,你和紫烟雪凝姑娘在这里等着我,我拐回去寻找一下玉儿姑娘,兴许可以在天黑前找到她。”子陌走上前来劝慰晨华道。
“不行,我们已经丢了一个人,不能再放任你一个人到林子里冒险去了。”晨华阻止道。
在他心中,不是不挂念玉儿姐姐的安危,只是刚刚一路奔跑过来寻找水时,他曾经不小心在脚下踩到一个怪异的东西,那个东西圆圆地,被他踩到后,滚落在一边,他无意中看到了,竟是个人的骷髅。
想这原始丛林当中,从哪里来的人头骷髅呢?莫非林子里面有什么吃人的妖精不成?想到这里,他觉得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阵风来,吹过他汗湿的衣襟,让他觉得浑身上下都冰冷一片,像是掉进了冰窟中一样难受。
这种恐惧这种无助,让他不由自主又回想起了,第一眼看到自己母后遇难和舅舅遇难时的场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悄无声息地在晨华的心中蔓延开来。
母后和舅舅已经死了,眼下,弟弟子衿又变成了鱼儿的样子,他这个做哥哥的,即便害怕,也不能丢下弟弟不管,独自去找玉儿姐姐。
他也不能告诉众人,刚刚他在林子中看到的恐怖场景,他不想也不愿意告诉众人,怕引起大家的惊恐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