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退了出去。
隔壁房间里,还能依稀听着姑娘们的娇羞声与公子们的笑声。从陈尘一屋子里退出来的姑娘们,也是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这几位姑娘,在这百香楼里的时间也算久了。对于她们来说,每天晚上接待客人,就是她们这辈子的归宿了。
可如此之多的客人之中,唯有陈尘一不同,陈尘一不曾允诺过她们终身,也不曾允诺过她们富贵。可陈尘一是唯一一个,能让她们休息,能将她们当做“人”来看待的客人。
陈尘一第一次来百香楼的时候,便是这几个姑娘陪着。当时这些姑娘们陪着陈尘一入了房间,便开始准备卸下身上抵御寒风的外袄,趴在陈尘一的身上,贴着搂着,想逗乐陈尘一。
可奈何陈尘一却一脸冷漠,轻轻的推开了身边的姑娘,开口提出了“交易”。
“我不需要你们这般伺候,你们只需要表演些节目,剥瓜果倒酒,替我打发时间便可。”
几位姑娘听了这话,都楞楞的望着陈尘一,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银子不会少,你们也不需要和别人说。如果答应,以后我来的时候,都你们来伺候我便可。”
“少爷,奴家可就不明白您这意思了。打发时间外面酒楼多的是,何必来奴家着,传出去您也不好听。”离得最近的巧儿,也是这几个姑娘里最大的,其它姑娘都楞楞的不敢开口,只有巧儿开了口。
“我的用意你们不需要知道,对于外面会怎么传我,也与你们无关,你们也无需替我辩解。反正,接待我是接待,接待别人也是接待。接待我的话,就算你们什么都不会,就在屋子里聊天我也无所谓。”陈尘一说着,自顾自的斟了杯酒喝了起来。
“该给的银子,我一个都不会少。”陈尘一说着,站在身旁的海生也是掏出了一把银票摆在了桌子上。
“屋子里,你们随意,无需在意我。出了屋子,你们也不必和任何人提及我们屋内的事。”
“少爷,您这……您今儿踏入这百香楼,明日传出去可就是个风流公子。无论您在这里边多高尚,外头……”
“对于我在外头的评价,你无需在意。毕竟,我入了百香楼,就没想外人口中的我能干净。”
陈尘一打断了巧儿的话,眼神迷离的望着杯中酒,口气的无所谓,仿佛是在安排别人的事情一般。
巧儿算是几个姐妹中的姐姐,在百香楼的日子也不算短,可陈尘一这种要求的,还是头一回听着。这来百香楼的,哪个不是来寻欢作乐?
可陈尘一却偏偏清奇的提出了这么个要求:让姑娘们和自己保持距离?
“那少爷您可得想好了,我的妹妹们可不懂人事儿,您既然开了口这么说,那我的妹妹入屋后自然是不会碰您。可这出了百香楼,您的是是非非,就恕奴家与妹妹们无能为力了。”
巧儿虽然不明白陈尘一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可说到底,百香楼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要是出了百香楼,百姓口里的话传的歪了,到时候怪到巧儿头上来,那巧儿也是不得让的。
“那是自然。”陈尘一应了一句后,便自然的起身朝着床榻走去,“那就姑娘们自便。”
那晚,这些个姑娘们都是面面相视、胆战心惊。生怕陈尘一反悔,反咬自己一口,说自己伺候的不周。
要是和妈妈说伺候不周,可就不知得受多少苦了。
可是庆幸的是,第二天天亮后,陈尘一留下了银子便离开了百香楼。此后,陈尘一每次来,都点名要这些姑娘伺候,如若这些姑娘有主儿了,陈尘一扭头便是离开。
慢慢的,这些姑娘们也习惯了。每次陈尘一来,都是她们最放松的时候,甚至有时候还会和陈尘一聊些有的没的。
楼下的时候,这些姑娘们会扑在陈尘一的身上,推搡的上楼,入了屋,姑娘们便会自觉的散开来。待再晚些,陈尘一休息了,姑娘们就暗下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
而在百香楼外,人们都传陈尘一是个风流公子,不务正业。这些姑娘们听到了,也只是一笑而过,陈尘一也是从来都不为自己做任何的辩解。
有次,巧儿打趣得开口道:“二少爷,你说你何必这么折腾自己的名声阿?”
陈尘一听到这个问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面露几分自嘲的苦笑道:“优秀的人,总是出不得任何错;只有原本差劲的人,在别人眼里才会有进步的空间。”
从那之后,这些个姑娘也是格外的照顾着陈尘一。平常听得到些许消息,都会说给陈尘一听。偶尔陈尘一交代这些姑娘打听事儿,这些姑娘也是尽心尽力的完成。
毕竟,如此烟花场所,能有人不贪图美色,本就稀奇。还能给予这些个姑娘从未有过得尊重,更是让这几个姑娘心甘情愿的为其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