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七点半,成垣驱车来到了顾初家。
一连着两天S市的天气都很好,阳光穿过窗棱带着温暖的光芒,仿佛能照进人的心里面。可这一切的温暖都不属于顾初。
成垣到的时候,向来开着窗帘的落地窗早已紧闭,透不出一丝光线。屋外明媚耀眼,屋内清冷的不带一丝人气,只有艰涩的酒味弥漫在整间房间内。
成垣拿着早餐,小心的跨过满地散落的酒瓶子,屋内光线昏暗,遍寻不到他的身影,“顾初你在哪?”
“咚咚”两声脆响,像是酒瓶子落地的声音。成垣皱眉,抬步走到客房门口。
酒瓶子滚落在脚边,随后没了动静。
成垣开了灯视线从脚下移到床脚下的那个人时,眸光一缩满眼都是刺痛,神色复杂。
面前的顾初早已没了往日的体面,领带被随意的丢在一边,一身皱褶的西服,神色倦怠,左手握着酒瓶子不住的灌酒,有不少就顺着下巴蜿蜒流下,喝的猛了还会咳出声,因为伤情眼圈都是红的。
看到的这样的顾初,成垣开始担心起来,这种担心是没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担心。
曾经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玩伴,如今变得陌生起来。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他的这一面。
成垣走进客房,目光压抑,紧绷的表情连带呼吸都变得紧窒起来,;“你还打算这样多久?”
顾初只是偏头看了他一眼,并不接话。
成垣眉头紧蹙,随手拿起地上的一罐啤酒,猛的灌了满口,有些悲悯的看着他;“她已经走了,连转学都办的干脆利落,摆明不想再和你有半点纠葛。放手吧,如今的安若恨极了你,再多的弥补也暖不好她的心。小初,你要好好的振作起来。向前看吧,或许峰回路转你们还有相见的机会。”这么说着。他的眼睛涨的生疼,似乎有了眼泪,但却别开脸,掩饰了眼眸中的水光。
顾初双眼猩红,一双失去焦点的眸子就那么执拗的盯着成垣,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不会的,你不懂。她现在只是在和我闹脾气,过段时间就好了。她曾说过这辈子她最爱我也只爱我。她这么舍得离开我,不会的...”
成垣的眸色微沉,掏出了一支烟,试了几回才点燃,深吸了几口沉声道:“那是过去,你醒醒好嘛?现如今在她看来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想来在她心里也不觉得你是爱她的。她只会觉得你在利用她,欺骗她,换作是你你还会爱吗?”
顾初闻言身形僵硬,可见成垣的话也不是毫无作用,半晌他抱着头埋着膝间,呢喃轻语:“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爱她,真的爱。”
顾初眼里有酸涩涌上来,仿佛乌云积蓄的水汽。
室内有了窒息的沉默,这是成垣第一次看到顾初表示脆弱,也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爱这个字。
“很多事情你自己知道是不够的,小初在最初你不该利用她,让她爱上你之后才告诉她这个残忍的真相,对于爱情,换做哪个女孩子都不会是坚强的...”
“我曾以为,有些话不用说她自会懂。因为她说行动远比言语来的实际。我照做了。”顾初抬眸看他,语气轻微,目光满是不解:“她生病我推开所有的事情彻夜不眠的守在身边,她喜欢的东西我跑半个城也给她买回来,在我这里她是自由的,我从不阻拦她做什么,我知道自己初心不对,可是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是真心,我以为她会懂,而不是一竿子打死了所有的过去...”
顿了顿,:“我们都病了,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她是唯一的解药。可是如今她却不愿救我。”
成垣垂眸,有些话语轰然倒塌,哀怨作响。良久后她偏头看了看整间房间的布置。他救不了顾初,如同顾初救不了他自己和安若。
顾初不在状态,却不能一直不吃饭。成垣夺了他手边的酒瓶,推他进浴室清洗。浴室内,顾初头靠在壁上,呢喃着安若的名字,眼眶湿润,不知道是说给门外的成垣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他说;“他爱她。”
......
这天午后外出,天空飘起了小雨,尚可成形,但走过一条街,那雨却越下越大,到最后竟变成了滂沱大雨。
安若从不喜欢打伞,本性懒散,却能被她强拗成:‘我喜欢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意境’
雨下的太大,早已没了意境,安若只得站在一家书店门口躲雨,门口拴着一条狗,见到生人“汪汪”的大叫着,安若的脚步往后缩了缩,不愿承认其实她很怕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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