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去练啊?”
薛少晨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道:“我自有办法。”
东都东市??东华坊??青玉街??乌石小巷??未正
萧崇光和陆云升以手帕捂着鼻子,蹲在地上,看着面前摆放在地上的一具被蛆虫和尸蟞啃得有些烂的腐尸。
今日曹子骁前脚刚走,后脚京师衙门的人就跑来提卫府通知,说东华坊的青玉街有人报案,在乌石小巷的粪池里发现一具尸体。
崇光让季筠好郭霆留守,自己和陆云升带人着十五名提卫来到案发现场。
去衙门报案的是在乌石小巷拉粪车的牛二,刚刚不久,他拉着粪车和大舀勺,到这粪池边上舀粪水,想着卖给住在城郊的农户种菜。
他举起舀勺正要动手时,忽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因为他发现,池子里的粪水就像是煮沸的一般不停地在翻滚,牛儿当时就觉得有些不正常,就十分小心地用舀勺去拨开翻滚的那一块粪水,不想却碰到硬邦邦的东西,他便用大勺用力将那不知名的东西起底一舀,而仔细一看。
这不看不要紧,乍看之下,直把牛二的三魂吓飞二魂,惊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那硬东西竟然是一具皮肉衣物具皆腐烂的尸体!上面还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蛆虫在不断啃食,粪水翻滚,就是因为大量的蛆虫被这尸体所吸引,蜂拥而至导致的。
牛二当即连吃饭家伙都不顾,跌跌撞撞地发疯似地跑到衙门报了此案。
萧崇光看了打量了一眼牛二,这是一个身材肥胖、肤色黝黑的粗犷汉子,年龄大约有三十八九,他长相憨实,衣着破旧且脏得发黄的棉衣,一看就是长期从事底层高度体力工作的平民,他此时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崇光起身面向牛二问道:“牛二,你每天都来这里舀粪水吗?”
“是的,除非生病或是过年节,”牛二连连点头道,“唉,家中老母不幸瘫痪在床,儿子又尚在襁褓,我媳妇不得不呆在家里照顾,所以,这一大家子,只靠我一人挑粪水、卖蔬菜、帮别人缝补衣物挣钱贴补家用。”
说完,牛二不禁眼眶湿润起来,可见他的家庭确实过得十分艰辛。
“你昨天可否发现这般异样?或是那种,更不容易发现的不正常的现象?”萧崇光继续问道。
牛二回答:“没有,昨天和往常并无二样。”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以后若有其他要问的,我再传唤你。”
“喏。”
牛二朝崇光叉手施了一礼,便拉着粪车往自己家的方向去了。
“你可看出这尸体有什么异常?”萧崇光看向陆云升问道。
“你看,”云升指了指腐尸的头部,“你看他的颧骨,已经完全凹陷下去,应该是生前遭受到重物击打形成的。”
萧崇光点头道:“不错,凶手这样做,是怕这尸体万一在腐烂前被发现,会让办案的人查出死者身份,而调查到自己身上,所以他在击毙死者后,又立即毁掉了其面容。不但如此,云升,你再仔细瞧瞧死者的额头部分。”
陆云升强忍着恶臭,往前仔细看了看,惊讶道:“他的额骨一带竟全变成紫黑色!”
“是的,”崇光说道,“而且,有些爬到他额头的蛆虫,也全都莫名地浑身发青而亡,致使其他蛆虫不敢再靠近,所以,他的额骨是保存得最好的。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额骨有毒!”陆云升瞳孔微缩道。
萧崇光补充说:“而且是剧毒,恐怕······”
“等等!”
云升抬手拦住了崇光要继续说的话,而后移步至死者头顶处,说道:“他的额头和太阳穴上方,有五个凹陷处,就像是被人用手指运力下捏所致。而且这五个凹陷印的紫黑颜色最深,并由此以涟漪状向四周传播,应该就是剧毒的来源。”
萧崇光道:“我正想说,恐怕是某个用毒高手杀害了此人。”
“指印、剧毒、被毁的颧骨······”陆云升沉吟道,“莫非是谁用含有剧毒的手攻击此人?”
萧崇光摇头道:“不可能,他中的是剧毒,除非那人的身体可以与毒液、毒气、毒物毫不排斥地共存,天下有这样的人吗?”
“有。”陆云升沉声道。
崇光闻言,吃惊地瞪大了眼望向云升,微微皱起眉头问道:“是谁?”
“正是在七年前,曾令整个武林都为之胆寒的恶贼——五毒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