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先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明镜司的高擎,高大人,现在就任明镜司的参军一职。”王廷笑着说道,“高大人,这位是葛岽越葛老前辈,出身霞光派。”
那名叫葛岽越的老者只是微眯着眼摸了摸花白的长须,没有说话。
“那两位分别是白鹰派的廖敬宗先生和云山观袁士诚先生。”王廷继续介绍道。
廖敬宗和袁士诚也只是表情漠然地向高擎点了点头。
高擎拱手道:“原来都是武林上的前辈高人,失敬失敬。”
王廷道:“现在,这三位前辈为朝廷效力,看守天牢甲字号牢房的犯人。”
“小子,话要说清楚,”这时,一旁沉默的葛岽越忽然发话了,“我们不是被朝廷招来的,是朝廷答应了我们掌门,会保我门派永世平安才下山的,否则,老夫这一大把年纪了,放着闲云野鹤的日子不过,来帝都的天牢里蹚这趟浑水?”
王廷赔笑道:“是是是,晚辈失言了。”
楚国的先皇尚武,因而在十年前,他颁布了一个名曰《国士义募法》政策,除了建国以来就执行请儒学大家授教以外,还要招募各地门派的高手在朝任职出力,以增强朝堂各部的战力,以及教导皇家子弟习武训德,以达到他所期望的“文武兼备、礼义忠信、德良温恭、谦顺纯孝”的治国安家的理念,在其临崩前,还留下遗命,此法永不可废,故而一直留到现在。
高擎看着向来严肃威风的王廷,在这三人面前如此谦卑,想来定是他们的武功在王廷之上,所以令这个堂堂的狱监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虽说霞光派、白鹰派和云山观只不过是些二流的武林门派,可皆有独到之处,若专精自家之法,研习数十年亦能成为一方高手,从葛、廖、袁这三人的气息上看,定是从幼时起底开始苦练,至少下足了三十多年,才有这般沉稳过人的内力。
不过,他们要和真正的当世高手比起来,还是有几分差距的。
只听王廷接着道:“那其他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今日来,是这位高大人要提一名甲字囚犯调往明镜司。”
袁士诚道:“有刑部的批文吗?”
高擎眉头一皱:“什么批文?”
廖敬宗闻言眼睛微微一缩:“天牢关押的乃朝廷重犯,必须持有刑部尚书盖章的批文,我们看守会根据批文上标明的犯人姓名进行提取。你身为朝廷官员,怎么连这点基本章程都不知道?”
高擎笑道:“廖先生,你是不是没有听见,我是来自明镜司的?”
袁士诚的脸上明显有些愠色:“明镜司又如何?”
“明镜司又如何?看来袁先生对朝廷的机制还是不了解呐。”高擎嘴上跟袁士诚说,眼睛却颇有意味地瞟了一眼廖敬宗,仿佛是在讲“不懂章程的是你们吧”。
葛岽越冷冷地道:“那还请高大人给我等解解惑。”
“明镜司乃当今陛下直属部门,办的是替陛下监察天下事务,故而有便宜行事之权,可越过三省六部行使和下达命令。”高擎从怀中掏出金印,示于众人面前,“此印即使证明。”
王廷见状,立马跪下说道:“见金印如见陛下,各位先生快快下跪。”
葛岽越等三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最后都暗暗咬牙,有些不甘心地跪下。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率土之臣,莫非王臣。’任你武功绝顶,在皇权面前,都必须俯首帖耳、低头下跪。”
高擎心里这般想道,望着手里的金印,他更加渴望拥有权力。不过,一想到何谦那张脸,就立马泄气了,他可不敢与那位鬼神莫测的司丞攀争。
“好了,各位不必多礼,平身吧。”高擎趾高气昂地说。
王廷等缓缓起身,高擎也不再威压他们,将金印收起。
葛岽越道:“既然如此,那不知明镜司想要提何人?”他说话的口气没有之前那般傲慢,经此威吓,明显有些低落。
高擎一字一顿地道:“秦恬。”
他话音刚落,葛、廖、袁三人顿时脸色大变,面色惨白地道:“高大人你没说错吧?你要提的是那个······”
“各位没有听错,正是那个‘万屠手’秦恬。”王廷在一旁道。
“万屠手?”高擎眉毛一挑,微微有些惊讶。
“看来,高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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